&1dquo;我走之后几天,她先是和我一样定时看到时间,同时还听见女人的哭声,她无神论者没有放在心上就找各种科学理由无视这些,后来无视不了了。”
语音里对方咽了咽口水,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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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聪听了好几天的哭声火气越来越大,睡眠质量也差到不行,那一天早上刷牙,她依稀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身上有抹蓝色的影子,她皱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粉色的睡裙。
再抬头蓝色的影子便没了。
刚起床眼神颜色重影吧。
她面无表情的刷好牙洗好脸。
沈雪聪回房开始涂抹护肤品,护肤上完开始化妆。
修整了眉毛,她拿起眼线,尖凑到左眼的时候滞住了。
眼尾长了颗朱砂痣,而且&he11ip;&he11ip;
她把镜子拿远了些,仔细看自己这张脸。
总觉得不太像自己的脸,要说起不同来却说不清,五官还是那个五官,组合在一起总有种别人的脸的样子。
沈雪聪猛地把镜子倒扣在桌上,面色阴沉。
而这仅仅是刚开始。
隔天早上醒来,沈雪聪掀开被子,刺目的蓝色映入双眼,她吓了一跳,是那天晚上穿的蓝底牡丹旗袍,深呼吸冷静地脱下它,把它锁在箱子里,最后还把楼的门锁死。
做完这些事情,沈雪聪身上冒了一层细汗。
她表现得很镇定,可心底却有点慌乱,她在想,是不是叶蕾说的是对的。
沈雪聪以为把它锁好,楼门也锁好就可以了。
可是没用,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醒来她都会穿着那件旗袍,一天一天,她了疯一样地把它丢掉,可是第二天还是依旧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龇牙欲裂,把旗袍扔进火盆,浇上油点燃,火光冲天却并没有烧着旗袍半分。
她崩溃极了,不得不承认家里真的是不干净。
沈雪聪把父母哄出去旅游,想到叶蕾那张符,急忙联系了她,可是当时叶蕾还没有找到乔妍没有办法,于是让沈雪聪先住到她家,等找到人了再想办法。
即便是住到了叶蕾家,沈雪聪也没有摆脱牡丹旗袍。
叶蕾隐约能在沈雪聪身上看见那件旗袍的影子。
两人惶恐不安,幸好这时找到了乔妍。
*
&1dquo;雷打不动小跟班:麻烦你帮帮我朋友好吗?再这样下去她要被逼疯了。”
乔妍回道:&1dquo;你们现在在哪?”
&1dquo;南京,我们在南京。”
&1dquo;问题出在你朋友家里,你们今天回上海,你把她家地址告诉我,晚上我过去看看。”
&1dquo;好的!”
那边很快把地址送过来,乔妍一看,金山区的一个镇上,离得还挺远。
这件事听着就是鬼怪作祟,具体情况不明,还是得备点符才是。
师父的教导犹记心田。
&1dquo;晨曦,画符讲究的是心诚,有道是'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2所以心不诚则符不正,哪怕各式符篆的画法背的滚瓜烂熟,心不诚那画出来的符只能算是废纸。熟记书写方法,运转道力,诚心对待,那么这符也就成了。”
把道观带回来的黄纸平铺在桌上,净好手,拿起毛蘸好朱砂,心中默念咒令,施法运转体内道力,使其游走至尖,落画符,一气呵成,一张五雷符画成。
乔妍满意地放置一边,画起另一张。
她一共画了五张破邪符,三张五雷符,一张镇宅安家符,两张八卦护身符。
乔妍换了身利落的裤装,把符纸放进包里收好,电话跟乔爸乔妈说要去一趟金山区,晚点回家。
以前她有过拍夜景和拍日出的先例,乔爸乔妈只当她是出门取景,痛快的答应了,却不知这回自家女儿是要去驱邪。
另一边,叶蕾和沈雪聪得到回复后很是振奋,当即收拾行李开车回上海。
南京到上海不过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一到上海境内叶蕾就了条私信给乔妍,快到沈雪聪家时收到乔妍回复说她在路上快到了的消息。
越靠近家沈雪聪越是恐惧,任凭谁连着好多天莫名其妙穿着件遗衣都会惊惶,叶蕾看出她的恐惧,一次一次地安抚她:&1dquo;没事的雪聪,大师说她快到了,有她在这件事应该会解决的,想想那张符,大师肯定是有本事的。”
这时候再想想那张平安符,叶蕾真是满心的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扔掉它,庆幸自己随手夹在手机却出乎意料的为自己挡了一次;沈雪聪也是,现在真想把那个信誓旦旦说这是骗人把戏的自己给揍一顿。
人家是有真本事!
她们到家是晚上七点半左右,进小区的路上路灯稀稀疏疏几个,盛夏的天暗的有些慢,此时也不过刚刚擦黑,没生这些事之前沈雪聪觉得夕阳没入地平线的景色很是美丽,而现在,在这种似有若无的黑暗中,她只觉得无端的恐怖。
在路边把车停好开着双跳,她和叶蕾没有回家而是坐在车里等乔妍。
天越来越暗,看着远处三层楼的小洋房黑漆漆的,她家门口又没有路灯,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沈雪聪轻声询问:&1dquo;蕾蕾,要不要问问大师到哪儿了?”
叶蕾犹豫不决,她明白雪聪的害怕,只是担心催促大师会让她心里不舒服,最终对朋友的担心占了上风,她同样轻声回答:&1dqu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