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揣着食盒立在门口,心里有些紧张,伸手仔细抚了抚衣襟和袖口,顺了顺头,有些局促地站立着。
那边小厮一路飞奔着跑到天字班门口,屋里女郎们都捏着毛笔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小厮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便静静地等待着。
屋里的学子们正在写夫子布置的题目,写完方可下课去吃饭。
白寒觉门口那个小厮频频往自己身上张望,心里估摸着别是找自己的。可是谁会来找自己呢?自己在县城也没什么认识的熟人。
难不成,是阿九?
虽说不确定,但白寒还是写的更快了些,笔走龙蛇之间一篇出彩的文章一挥而就。
不多时便捏着答好的策论交给讲桌上的夫子,匆匆往门外走去。
那位收了卷子的夫子拿着这篇策论一边看一边点头,正要和白寒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抬头现人早就没影儿了。
门口那小厮瞧见白寒出门,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女郎,您可算是出来了,可让我等了半天。”
白寒笑了笑,果然是找自己的,“你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小厮擦了擦脑门的汗,“书院门口有个自称您夫郎的人来寻您,带了个食盒。我瞧他似乎是有着身子,门口又没地方坐,便着急过来找您了。”
白寒一听果然是阿九,道了声谢便急匆匆地往书院门口走去。那小厮跟在白寒身后也往外走去。
“欸,白寒等等我呀。”
屋里的穆律瞧见白寒那么快便交了东西离开,也急忙忙地叫了东西跟了出去。
这穆律是白寒新交的朋友,也在天字班,且已经中了秀才。
在书院的这几日,两人都是一起吃饭。因现白寒学识不凡,两人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平素也时常在一起讨论学问。
如今见白寒着急忙慌地就往外跑,穆律直觉自己要被丢下,也匆匆交了卷追了出去。
“妻主,你来了!”瞧见白寒匆匆而来,阿九绽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最后一堂课有考试,故而耽搁了些时候,你等很久了吧?”白寒心疼地擦了擦阿九脑门上的汗。
“大老远地跑过来干什么?我下午下了学自然就回去了,你乖乖在家等我便好。”
阿九嘟了嘟嘴,“还好啦。今日钟竹来咱家送了几只兔子,怪新鲜的,我就做了点麻辣兔丁给你送来尝尝。一会去咱们买的商铺里瞅瞅怎么样了。”
白寒接过食盒,打开瞧了一眼,一开盖子一股麻辣鲜香的香气便直冲天灵盖,“好辣的香气!”白寒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阿九笑了笑,“我觉得辣的才好吃。”
白寒瞧了瞧阿九的肚子,微微勾了勾嘴角。"没准是个爱吃辣的小姑娘呢。"
两人正说着,穆律紧赶慢赶地跟了过来,“欸,你。。你。。怎么来这里了。”说罢上气不接下气地扒着门喘气。
阿九冷不丁瞧见来了个不认识的人,下意识地往白寒身后躲了躲,“妻主。。。”
白寒伸手扶了穆律一把,略笑了笑,“这是我夫郎,来给我送饭。”
阿九不好意思地出来行了个礼。穆律也欠了下身,随后便锤了白寒肩膀一拳,“好福气,你家夫郎好生贤惠!”
“我说你跑的比兔子还快,都不等我一起吃饭了,闹了半天是跑来见你家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