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玩味一笑,行礼离开。
乔予安也越觉得金林不一样了,从半年前那次吐露心声后,他什么表情都挂在明面上,一点也不隐藏,哪还有禁欲系的模样。
“殿下,医师来了,医师来了。”小侍带着医师飞快跑进来,飞奔途中,医师帽子都没保住,碎散乱。
“医师,远丰他刚才疼醒了,快给他服药。”乔予安来不及注意医师的帽子,心急的把她拉到远丰床边。
“好,殿下放心,老身特意带了。”医师从袖中拿出药瓶,掰开远丰的嘴,把一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只见他喉结一动,药丸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很快远丰的面容舒展开来,果真是奇药,乔予安朝医师行礼:“医师把剩下的都给我吧,我怕远丰待会又疼了。”
“那是自然,殿下可要记着让侧君一日三服,服足五日,才可停药。”
“多谢医师提醒,予安记下了。”乔予安接过药瓶,揣进怀里。
乔予安刚舒下心来,门外侍卫又匆匆来报:“殿下,女皇口谕,命殿下带着皇孙进宫觐见。”
这个突然的传召,让乔予安的内心风起云涌,事情的展让人无法预料,此时的不安,似乎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乔予安闭眸握紧拳头,这一天终究是要来了吗?
“金林!”
乔予安一叫金林,他就从门外走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金林拱手行礼。
“你照顾好远丰,不能出任何差池,最好片刻不离。”乔予安把塞进怀里的药又掏了出来,走上前去,交到金林手中,在他耳边低语,“一定要小心女皇派来的人,保护好远丰的安危。”
听到这话时金林明显有些不自然,抠了抠手中的药瓶,小心回答:“属下知道了,一定会护远侧君的安全。”
“那就好,交给你了。”乔予安说完,挺直身子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金林陷入自我怀疑之中,脸上难掩苦涩。
春风里带着未散的寒气,乔予安一人抱着孩子走进皇宫,宽大的披风把孩子护的很好,没让他吹到一点冷风。
孩子来之前就被奶饱了,现在睡的很香,他的面容像极了乔予安,也是副美人面孔。
乔予安今日细看,突然觉得爱不释手,苦声道:“你这模样,也不知道将来会迷倒多少世家小姐,你可以好好的长大。”
也不知为何,今日进宫的路好像长了很多,乔予安越看孩子,越觉得脚下有千斤重。
女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终不得知,姜还是老的辣,女皇把事情瞒的很好,纵使乔予安这半年来四处打听,也没有现关于远丰的任何说法。
就好像凭空多出这么一个人,没有出处。
现在只能祈求女皇不会对一个年幼的孩子下手。
乔予安惊觉自己已经出了汗,不知道是内心慌的,还是走累了。
“殿下,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还请快些。”前方赶来的奴才,人没到声音就不停的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