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安伸出手去拿苏白手上的药膏,与他指尖触碰的瞬间,感受到了他微凉的指温,他如触电般及时收回。
随即带着舟凡要走,舟凡也只得朝乔予安行了礼:“殿下,那我们就告辞了。”
看着白风中摇曳,身姿修长的苏白离开的背影,乔予安感慨,如此尤物,不知今生是否还能再遇见。
乔予安收回视线,握紧了手中的药膏。
屋内慕云礼催促道:“妻主快些,别误了进宫的时辰。”
“好,来了。”
乔予安突然想试试手中的药膏是不是真如苏白所说几个时辰就能有所好转。
她打开盖子,拔下髻上的银簪,戳进药膏里,试了试有没有毒。
簪没有变黑,看来可以使用,乔予安对着铜镜朝青紫处抹了抹,一股清凉感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在伤口处蔓延开来,很舒适。
“妻主,这是什么?”摆弄着衣服的慕云礼突然凑过来问。
“苏白给的膏药,说有极好的疗效,为了能好好见人,我就试试看。”乔若无其事的继续擦着,朝慕云礼说。
慕云礼瞧着乔予安脸上的伤,又多了几许自责,叹了口气垂下眸子:“妻主,都是因为奴家才害的你受伤。”
乔予安伸出两个指头,把慕云礼垂下的嘴角往上拉:“不怪云礼,打人的是沈季知,你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呢?”
“可是……”
慕云礼都没说完,乔予安极快的亲了一下他:“没有可是,不许再自责,我们准备好就走吧。”
慕云礼瞧着自己镜中红的不行的脸,点点头。
他最受不了乔予安的撩拨,本来就因为皮肤白的原因容易上色,乔予安一出手直接就红透了。
慕云礼小心抓住乔予安的手,一同起来朝外面走去,金林跟在后面,也悄悄用自己的左手牵了一下右手,想象着被牵手的感觉。
婚宴上,有三个人眼底淤青,一眼就能看出昨夜没睡好。
沈季知一袭红袍,面对众人的恭贺,嘴角怎么也起不来,神色憔悴。
太傅亦轩穿的嫁衣绣工精美,冠上的流苏搭在他的肩头,一步一摇,本就精致的脸庞,今日打扮衬的他越俊美。
但他眼神涣散,似乎对这场婚宴没有什么期待。
还有一位高高在上的君后,无精打采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般总想沉下来。
“三皇女到。”太监一吼,沈季知支棱起来些,寻着方向望去。
看到心爱的人,这精神面貌就变得大有不同,沈季知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慕云礼,心虚的咽了口水。
“云礼……我。”
慕云礼微笑着小声说:“恭喜沈姐姐,觅得良人。”
沈季知脸色煞白,急忙解释:“云礼,你明知我与太傅不过是为了应付使者而成婚,何必如此调侃我。”
“沈姐姐大义,我与妻主都十分感激你为太傅挺身而出。”慕云礼朝怀中拿出一对玉佩,递给她,“这是云礼送给姐姐和姐夫的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