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女候着,眼见着齐雍提着个人上来,侍女要上前接手。齐雍随意的挥了挥手,绕过她们,径直的走进了一座无人居住的空楼。
小楼不大,一楼大厅就像个书房一样,灯火通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提着她上了二楼,这二楼是个小楼,房顶是倾斜的,小床处于房顶倾斜角度最低的位置,乍一看像个鸟窝似得。
这种床铺倒是很有安全感,齐雍提着姚婴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仍旧被卷在毯子里,被扔到床上动弹不得,很是可笑。
她扭着身体最后趴到了床上,似乎还是想找个地方窝着,嘴里也不知在小声的说些什么。
齐雍本想转身就走,可是听到她在那儿嘀咕,他又停下了脚步。
转眼再次看向她,他幽深的眸子在灯火下显得几分晦暗难明,甩起袍摆,齐雍坐在床边。抬手,在她歪着的脸前打了个响指,“再说一遍,本公子没听清。”
闭着眼睛,姚婴果然又接着嘀咕了起来,声音太小,齐雍索性弯身,将耳朵贴近她的脸,听她说话。
齐雍的面色有些变化,半晌后,他转过脸仔细盯着姚婴,这家伙双目紧闭,跟头猪一样。
微微眯起眼睛,齐雍盯了她好一会儿,之后才起身离开。
姚婴经历了剧烈的头痛,而且这般疼痛,她却醒不过来。挣扎了许久,如同在油锅里煎炸一样,用力的撑眼皮,使出了全部的力气,终于掀开了。
入眼的是有些刺目的光亮,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头疼的她忍不住长叹一声,也想起来了昨晚的事情。
齐雍这个狗东西非得让她喝酒,她好像只喝了一口,然后、、、然后她走了几步,后面的事情记不住了。
好疼,这脑壳要裂开了。
想抬手抱住脑袋,手一动才觉自己被束缚住了,低头往身下看,惊奇的现自己是被捆住了。
这他妈是谁干的?挣扎的把双臂从这毯子里抽出来,又把这条毯子扯掉,爬着坐起身,十指插进乱糟糟的头里,抓着头皮,缓解疼痛。
坐在那儿,脑袋都垂到了腿上,双手抱着头,忍不住的叹气,好疼啊。犹如脑子里有一只手在拉扯,扯着神经从太阳穴一直到后脑勺,嘶嘶剌剌疼的她恨不得将脑袋都揪下去。
不过,这是哪儿?这不是昨天她住过的地方。
抱着脑袋环顾了一圈,这屋子她没来过,窗子半开,外面有阳光倾泻进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姑娘,您醒了?”蓦地,有声音从后面传来。姚婴迅的扭头看过去,一个侍女站在门口,正在歪头看着她。
“这是哪儿?什么时辰了?”双手还插在头里,散乱的丝顺着她的手指间冒出来,她眼下的样子像个炸毛的狮子。
“回姑娘,这是岛顶的小居,现在刚过辰时,还早呢,大家都休息呢。”侍女走进来,还捧着一身干净的衣裙。
长长的吸口气,姚婴把双手放下来,“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是不是喝醉了?”喝了齐雍给她的酒之后的事情,她一点儿都想不来了,完全空白。
侍女走到她面前停下,将衣服放下,一边点头,“姑娘是喝多了,昨晚三公子把你抱回来的。”
姚婴倒是几分意外,齐雍还干这事儿呢?
不过,她醉了也是他的责任,非让她喝酒就算了,还是那么烈的酒。她现在回想起那味道来,就作呕想吐。
“姑娘把衣服换了吧,然后洗漱一下。一会儿,奴婢把醒酒汤送来,姑娘喝一些会好受许多的。”看她的脸色,一瞧就是不舒服。
“好,多谢。”点了点头,姚婴站起身,头重脚轻,不过还好,能撑得住。
她不用人服侍,侍女也下去了,她脱了衣服,才现赤蛇不在。
环顾一圈,不见它踪影,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里里外外的换上干净的衣服,姚婴把长重用手指梳起来,之后晃动手腕,一边在房间中转悠,看样子这家伙不在房间里头。
窗户被撞开,是金隼听到了召唤飞过来了。窗子太小,它整个身体挤在那儿,还显得挺委屈的。
姚婴看了它一眼,头疼欲裂,她也没心情和它闹。继续摇晃手腕,好半晌,一条赤红的身影顺着门边爬了进来,度特别快。
“你真行啊,看我像个粽子似得捆着在那儿睡,你自己倒跑出去溜达的欢。小白眼狼,白养你了。”醉酒的恼火都怪在了它身上,从昨晚齐雍忽然出现它都不会给提前预告,以及它对上齐雍像个软蛋似得,怎么想怎么气。
赤蛇好像听懂了似得,顺着她的裙摆往上爬。别看裙摆飘飘,它爬的却极为顺畅,眨眼间就爬到了她手上。自动的缠绕在她手腕上,把自己伪装成手链,别说它这颜色还挺好看的。
抬起手来,姚婴长长的叹口气,“臭东西,吃里扒外。”
翘起小小的尾巴,它刻意的讨好,让人生不得气。
侍女送来了水,姚婴洗漱,但解决不了头疼。
金隼就站在窗子那儿,侍女进来后吓了一跳,之后也不敢靠的太近,毕竟它长得有点太吓人了。
和赤蛇比起来,这一点金隼就不占优势。这赤蛇也不知在这楼里游荡了多久,都没人现它。
洗漱干净,侍女正好送来了醒酒汤,这玩意儿难喝的很,喝进肚子里果然是提神。
“姑娘,楼下有人找你。”另一个侍女匆匆上楼来禀报道。
“好。”把醒酒汤放下,姚婴走出房间,这才现这小楼有多拥簇狭窄。但是,也挺好的,住在这样的小楼里比较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