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和自己吵起来,都准备好骂人词的梁小竹憋到极致,整个人像是一头撞进了棉花堆里,软的她从头到尾都散着两个字——难受。
到最后她跺跺脚,瞪了苏袖一眼,丢下“没意思”三个字,回到自己位置上了,甚至对苏颂说了句:“你弟弟怎么这么无,浪费我时间,气死我了!”
苏颂抿唇,眼神阴冷地看着苏袖,回了句:“这种小打小闹,当然无了。”
他意有所指,梁小竹想到什么,摆摆手不想做。
她和那些巴结苏颂的人不一样,她就是对苏颂有好感围绕着他转,动手打人的事她才懒得做。
其他人懂了苏颂的意思,看着苏袖的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跃跃欲试。
苏袖把东西放好,抬头对上那些人的目光,回之一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明明是没什么多余情绪的笑容,却让那些人心里莫名一个“咯噔”,有种奇怪别扭的感觉。
说起来也是,被带回豪门了,怎么说也会有底气,会这么逆来顺受吗?
上课铃声一响,打散了那些人蠢蠢欲动的想法。
苏颂锤了下手中的书,旁边的同桌劝他:“大少爷,你的手可是弹钢琴的,别为了不值得人生气这么折腾自己。”
“不值得?”苏颂冷笑一声,眼神狠厉。
“对啊,他回来了你爸妈肯定不待见他吧,还不是一样喜欢你。他也追不上你,代替不了你,既然如此你在乎他干嘛。”同桌笑着说。
“你不懂。”苏颂磨牙切齿,“对上那张一样的脸,我心里难受。”
同桌想了想,随口道:“要不然你带着他去整容?这样不就行了。”
苏颂一顿,忽然咧嘴笑了起来:“你说的办法也不是不行。”
同桌惊了:“哎,我随口一说,你就算想,人家也不愿意啊。”
坐在苏颂后桌的梁小竹闻言竖起大拇指:“这主意亏你们想得出来,不过也不是不行。”
她撑着侧脸,懒洋洋道:“你有没有调查过你这个弟弟?总觉得这人都能忍到这种地步,很不简单,小心些啊。”
她见过那种不服气的人眼神,也看过很多次隐忍的,和苏袖完全不一样。
苏袖是真的对她做的事毫不在意。
都是同龄人,他能这样,实在是让人觉得……太不简单了。
*
苏袖活动了下手腕,感觉到身边的同桌一直在盯着自己,抬抬眼皮,目光淡漠地看过去。
同桌立刻转头看向别处,又觉得自己这样不行,转头理直气壮地剜了苏袖一眼。
手机微微震动,是他之前注册,但是很少用的企鹅来了一条消息:“苏袖哥哥,你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