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没蠢到家。”赵真颜满脸嘲讽。
她承认了?
刘婵婵心头更凉,往后挪了挪:“我要把你的真面目告诉辰郎。”
赵真颜笑了:“他知道了又如何?你对我动手是真,想害我性命也是真,你这样的蛇蝎女人,就算不死,齐和辰也再不会将你放在心上了。再说,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方才他可说了,日后连你的消息都不愿再听到,又怎会见你?”
刘婵婵摇着头,不停地往后挪:“你太狠了!”
“我看在夫君的份上,好心接纳于你,也不与你为难。你却不知感恩害我孩子!”赵真颜几乎是尖叫道:“凡是害了我孩子的人都该死!程如梦该死,你也一样!”
一句话吼完,她深呼吸一口气,道:“不过,你最在乎的不是孩子,应该是夫君的宠爱,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死太便宜了。我要让你临死之前失去一切,让你也尝尝我的痛苦!”
之前这整个后宅都是赵真颜管着的。若她想要人性命,实在太容易了。刘婵婵刚才还想不通她为何要多此一举,这会儿才明白。
赵真颜这是要让她在临死之前被齐和辰彻底厌恶。
刘婵婵浑身不停地颤抖:“你太狠了……”
赵真颜嗤笑一声:“比起你,我这只是还击而已。既然你愿意病,那就病着吧。”
从那天起,刘婵婵的病当真越来越重,在齐和辰还未参加县试前,就已经病逝。
彼时,赵真颜正在给他准备县试的东西,当真是样样俱全,面面俱到,齐和辰正感动呢,听到丫鬟禀告,挥了挥手:“葬了吧。”
竟然是连最后一程都不肯去送。
赵真颜垂下眼眸:“我找了大夫给她医治,大夫说,她失了生志,整个人暮气沉沉,神仙难救。刘家那边,怕是有些麻烦。”
“她是我的妾,病逝而已,刘家又能如何?”齐和辰随口道:“不用管她,那样狠毒的人,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才会把她纳进门来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看他神情和语气,当真是丝毫都不在意。
赵真颜唇角微翘,拉着他歇下,翌日天蒙蒙亮,和齐家人一起,亲自把人送进了衙门。
*
关于赵真颜做的一切,刘婵婵没有机会告知其家父子,柳纭娘自认是个好心人,特意约了齐争鸣出来,把这些事原原本本跟他说了。
齐争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和辰媳妇真这么狠?”
柳纭娘颔:“我打听到的是这样。你可以不信,回去自己打听嘛。”
说实话,这样的儿媳就如毒蛇一般,齐争鸣真的害怕。
看他失魂落魄下楼,柳纭娘心情挺不错的,她今日还约了别的客人,就是江家人。
许家把齐采缈欺负成这般,如今没了关系,她这人是要找许家算账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许家在这城内根深蒂固,她就算能拔除,也得伤筋动骨。有人帮忙就不同了。
来的人是江苗宁的父亲,他有许多女儿,江苗宁只是其中之一,他没有多疼女儿,只是厌恶许家的算计,或者说,打倒了许家,他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两人商谈了半日,效果立竿见影。两日后,许家父子就现自己被针对了。铺子里几乎所有赚钱的货物都能找到更便宜的,有些价钱甚至便宜一半。百姓又不傻,自然不会再登门。并且,由于价钱格外便宜,激得各家都备了不少,铺子里的货物全部滞销,稍微一段时间内别想恢复。
江苗宁回了娘家后,听说家中正在和许家交锋,这要是真斗起来,她就真的回不去了。
她这一辈子过的最风光的日子,就是说许大少夫人那一段,若是有个孩子,他们夫妻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再有,她一直认为,休她出门是许夫人自己的想法,和许家其余人无关。
得知这个消息,她想找许少东家示警,或者说,表明她的立场。特意买通了偏门处的婆子,独自一人跑了出去。
刚跑出两条街,就被人给套了麻袋。等她再次看到光亮,还没反应过来呢,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正想挣扎,来人已经强势地将药灌入她的口中。
“这是什么?”她想抠喉咙,手刚伸出就被人给扣住。
紧接着脖子一疼,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江苗宁现自己躺在离家不远处的巷子里,想到昏迷之前喝的那碗药,她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奔回家中病人请大夫。
“喝了寒凉之物。”大夫把过脉后,摇头道:“几乎不太可能再有子嗣。”
子嗣是江苗宁的执念,她始终认为,如果自己能生,就不会被休回家。听到这话,她当场就疯了:“你个庸医胡说八道,你治不好,自然有人能治好。”
她又命丫鬟去请大夫。
大夫换了一茬又一茬,说法都差不多。到得后来,江苗宁已经疯了。江父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她送去了郊外的庄子上。
从那之后,柳纭娘再没有见过她,几年后才听说她的死讯。听说她死前已疯了许久,时常从庄子上偷跑出来,结果那天晚上跌落了到墙边的湖中,被现时,早已凉了。
柳纭娘从头到尾都没做多余的事,只是把她当初送给齐采缈的药灌回去了而已。
回到当下,许家现自己被针对后,很快就得知了罪魁祸。许少东家去找江家商谈,江父现柳蕙心很得力,眼瞅着就能吃下许家,肉都已经放到了口中,他自然不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