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聘礼之丰厚,着实令人咋舌。
耿年余走上前,忍不住惊叹道:“奶奶,您不会把咱们全部的家当都放进这里头了吧?”
耿老夫人瞪了耿年余一眼道:“咋啦?你还不乐意了?”
耿年余赶忙摇摇手道:“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觉得这么多聘礼是不是太张扬了?”
耿老夫人冷哼一声,不满地说道:
“什么叫张扬?我们家本来就有这些,怎么就不行了?
更何况人嘛!有的时候还是要显山显水一点好,难不成一天到晚低调行事,人家还以为我们耿家垮了呢?
现在京城还是有好多人家,在背后说耿家是垮了的。
这次正好表现表现,看看以后谁敢这么说?”
耿年余听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哪里是对自己的爱啊!根本就是偏心福宝。
耿老夫人满心欢喜,也不理会耿年余,时不时地对着天空念叨:“老头子,你高不高兴啊?”
耿老爷子根本就不理她,早早就跑到隔壁福宝家去了。
老爷子看着福宝,一直不停地傻乐呵。
福宝被他盯得浑身毛,忍不住说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
耿老爷子笑呵呵地回答:
“什么怎么了?我就是高兴的呗!
谁知道我们家这个臭小子还有这么好的福气,居然能娶到你,哎呦,你都不知道我多开心。”
耿老夫人和耿家老爷子真是乐疯了,耿老夫人想到什么好东西,就要往聘礼里头放。
黄老太这边的情况也丝毫不逊色,她站在摆放着满满当当1o8抬嫁妆的房间里,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福宝,我怎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要不要来看看呀?”
福宝闻声走来,看着这排场,不禁扶额:
“奶啊!现在这年头,谁家还这么搞呀?
这完全是按照古代的婚礼制度来了。”
只见那一台台嫁妆里,光是被子就陪嫁了十多床,而且每一床都是手感细腻、光泽柔和的上等蚕丝被。
再看那些生活用品,样样齐全,无一不备。
木箱一个挨着一个,打开其中的几个,里面闪耀着的全是金灿灿的光芒,全是黄澄澄的金子。
除此之外,还有当下时兴的物件,像电视机、洗衣机、电脑……
福宝那些精美的饰,也都整整齐齐地放进了专门的箱子里。
可即便如此,黄老太仍觉得不够,忧心忡忡地念叨着:“我就怕别人说嘴,到时候耿家那个聘礼拿过来,咱们比不过人家,那可不太好。”
福宝赶紧道:“没事的,咱们就在村里办办,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多不好?”
“你懂啥呀?咱们家要是嫁妆出的少了,会被别人说嘴的。”黄老太又开始清点着这些嫁妆,眼里满是得意,她的孙女是真的厉害,这些东西都只是九牛一毛。
她都没敢全部都搬出来,只搬出来了极小的一部分。
这次两家铆足了劲,平时他们两家都低调得可怕,可现在年代不同了,有时候并不是低调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现在京城里好多人家都看不上他们,尤其是黄家。
黄家在京城已然成为了落魄户的典型代表,黄家已经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无论在京城的哪个角落,只要一提起黄家,谁都能插上一嘴。
“就是那个在耿家混日子的黄家呗!”
“家里啥家底都没有,纯粹靠着耿家才能过活呢!”诸如此类的言语不绝于耳。
其他人家也都先入为主地认为黄家已然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