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夏的用力放在霍严深身上,不过是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他浓重的眉峰狠狠的拧在一起,看上去阴沉无比,她的每一句控诉就像石头般打在他的心口,沉闷的疼,他大手一伸紧紧的将她揉在怀中。
低沉的语气固执的说道:“不准再说死字。”
“我就要,我就要说,我死了也不要你管,你不是在乎的是乔诗宛吗,那你还管我做什么,你走,你别回来,我不想看到你。”叶微夏窝在霍严深的怀里,激烈的挣扎,试图挣脱他钢铁一般的胸膛。
她真的好累,一边对他的感情惶恐不已,一边又要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所有的事情就像不断堆积的土堆,一下次将她淹没。
什么契约,什么自律,此刻她的心里,只想着泄。
“霍严深,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说,求你,不要再这样玩我,我真的玩不起……。”
霍严深听出叶微夏语气中的无助跟委屈,手上的力道微微一紧,恨不得将她直接融入骨血当中,让她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带在身边,省的她让他如此牵挂。
淡漠的语气透着第一次透着一丝无奈,“她连你的一根头都比不上,不许你拿着自己跟那种女人比,她不配。”
“什么?”叶微夏激动的表情一愣,霍严深刚刚是说乔诗宛连她一根头都比不上?是这个意思吗,但怎么可能,他是那么紧张乔诗宛的事情。
为了乔诗宛不是一次两次将她丢在一边,想到那些事情,心里忍不住一疼。
“有些话我不会讲第二遍,你听到了就是那个意思。”霍严深淡漠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他霍严深什么时候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感受,也就是碰到她,才会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步。
“可你明明说要我在乎的人陪着我受伤。”叶微夏自己讲话这句话才觉得不对劲,霍严深的意思不会是关心她吧?是不准她让自己受伤,所以才会说出那种‘威胁’似的关心。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霍严深这么冷的性子,怎么可能说出正常人关心的话,要是他真的说了,她反而会觉得霍严深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是她自己想错了,误会了霍严深的意思,然后自己像那些为情所困的女人一样不管不顾的撒泼,等等,她刚刚是不是还打了霍严深好几下,眼泪跟鼻子一起蹭在他的身上。
叶微夏的脸,轰的一下就炸了,是她自己闹了一个大红脸,还怪人家冷血无情,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的吧,一般人看到霍严深冷淡的语气,都会误会。
所以,应该,不能怪她……
霍严深看着叶微夏脸上的表情,犹如走马观灯,从恍然大悟,到原来如此,然后是尴尬,窘迫懊恼,最后是心虚,很好,他的小女人算是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
“现在还闹吗。”
叶微夏擦了一下霍严深胸前的水渍,吸着鼻子老老实实的说道:“不闹了……。”
她刚刚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管其他的事情,现在觉两个人还在车内,透着灰暗的磨砂玻璃,可以看到距离车子不到五米的地方站着一群黑色西装的男人,都安静的候在一旁,没有人敢往他们的方向张望。
不过也有两个人除外,那就是前面开枪的女人,跟受伤的容磊,两个人的表情意味深深又附有涵义……
叶微夏忽然觉得自己没脸下车,没脸见人了,刚刚她声音这么大,外面的人肯定听到了吧!天呐,好丢人啊。
霍严深睨了一眼叶微夏一副无脸面对众人的表情,眉眼一挑,这小女人不会以为外面的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心下了然,也没有解释,凡是属于他的车,没有一辆不是顶配,隔音效果不过是最基础的条件。
“不准在说那些话,听到吗。”
“我知道了,霍严深,你说他们会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啊。”叶微夏还存着一点侥幸,万一这距离隔的远,他们没听到也说不定。
霍严深表情不变,淡淡的说道:“我的手下,没有耳聋的。”
“……。”霍严深的意思是说除了耳聋的听不到她撒泼打闹,正常人都会听到到?叶微夏顿时觉得生无可恋,这脸丢大了……
距离不到他们五米的地方,容磊舒服的靠在别人搬过来的椅子上,懒懒的说道:“勺子,你说boss跟叶微夏在车上都半个小时了,你觉得他们在干什么。”
“你好奇啊?那你去看看呗,我又不好奇。”勺园嘴上这么说,两个眼睛却一直盯着车窗看,恨不得将防弹玻璃烧出两个洞,看看车子里面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