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她一人便能为我族换来粮食?
众人心中不禁都在猜测。
“多谢帝尊!”飞倾月微微颔,便一步步稳稳上了台阶,坐在了夜溪对面的空桌子上。
此时,司礼监常事又上前来寻问,是否开宴,得到一个准字,他便忙又唱和起来。
侍女端着菜肴鱼贯而入,礼乐声起,舞起,原本死寂的大殿,此时才有了生气。
飞倾月抚了抚空无一物的桌子,看着对面夜溪桌上的那盘魂缚灵,明眸一转,笑道:“夜溪殿下,怎么不吃呢?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呀,可花了我不少心血才做成的?”
“敢问飞老板,这是什么?”夜溪指着盘中那黑漆模糊的东西,咬牙问道。
“你喜欢的魂缚灵呀!我可是让花朝去找了大巫要来的图样。怎么,不像么?”
“飞倾月,你故意的是吧?”
“对啊!你才知道么……”飞倾月倾身向前,笑的皎洁明媚。
“飞倾月!”夜溪刚还认为,他哥脾气太过暴躁,如今看来,他哥这脾气怕是已经收敛了不少。
“夜溪殿下,今儿您可是主角,动怒可就不太好了。”飞倾月学着帝尊,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道:“殿下,难道长了一岁,却连吃也不会了么……”
“你确定,这玩意能吃?”
飞倾月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过她特制的木叉,轻轻拨了一片叶子,放入自己嘴中,细嚼慢咽,道:“吃不完,你这生辰蛋糕,九道糕点,九道正餐,九道甜品,都别惦记了。”说罢,将木叉递到他面前。
飞倾月就趴在他的桌前,看着他。无视斜后方那要洞穿她的视线,更将下面大臣和众女的视线忽视个彻底。
夜溪看着她吃下一块,这才任命的叉起一块,放进嘴里。那种又麻又呛又辛的味道瞬间霸占了他的味蕾。
“哇!飞倾月,你……唔……”夜溪觉得自己眼泪都不受控制,眼中霎时起了一层水雾。
“不准吐!”飞倾月忙又捂住他的嘴巴。“夜溪殿下,你怎么好意思浪费本姑娘的心意呢……”飞倾月几乎半个身子都贴在了桌上。
底下众人看着二人,再看向那阴沉着脸的帝尊,顿时,装作视而不见。低头喝酒,相互问候。
等夜溪真的将那一口极品菜肴咽下去后,猛的咳嗽起来。“飞倾月,你是做菜,还是谋杀……”
“夜溪殿下,何出此言呢,不过是顺应殿下的心思,做了殿下最喜欢的花,殿下怎能说我谋杀殿下呢?本姑娘不是也吃了么……”飞倾月抚了抚自己嘴唇,真是麻到没了知觉。啧,芥末加太多了……
帝尊看着她对着夜溪,抚上自己的嘴唇,那一副极尽撩拨的样子,刺痛了他的眼。故意的是吧,故意想激怒他。
“飞老板,您大人有大量,是我的错。能不吃了么……”夜溪忙喝了口茶,试图冲淡一些辛辣,却现效果甚微。他红着眼眶,声音都软了不少。
飞倾月听着他那略带委屈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如只慵懒的猫一般,与他平时那张扬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惊奇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可以呀,有人替你吃掉的话,就饶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