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见大概是猜测到,她逗留在这的原因,是信了那些流言蜚语,从而害怕帝尊,还未想好对策,所以不想起程。
飞顷月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句:“月见队长,是对帝尊有不同的看法?”
“帝尊,对于我等,是恩人。如若不是帝尊,我族和羽族,怕是已经被其他族残食至烬。”
“是啊,帝尊每次分粮食,也是按族中所需,从未少过我族粮食。”
“姑娘有所不知,像我等这些族众弱少的族群,帝尊从未刁难于我们,其实,都是他在护着我们……”
“是啊,姑娘,切莫听信小人谗言,帝尊绝不是他们所说篡位之人。”
“哦,各位想说的,我听明白了。”飞倾月继续看海,心道:“说这话的,如果是夜溪,你们还会不会盲目的相信,他不是那个篡位的人呢?想做帝尊,和做一个好人帝尊,这本就不是一件事,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用一项功绩来评判他是好是坏呢。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她不认为,她有必要和他们探讨下去。
“那姑娘,可还是有什么疑问?”
飞倾月思考了一会,道:“离吃晚饭还早。正好,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
“姑娘,请说!”
“你们住的地方,也是这样光秃秃的山峦?”
“现在是,但是听祖辈人讲,月族的领地原是片树木浓密的森林。”
“我一路看过来,山峦中,也有溪水穿流而过,为什么没有植物?”
“不知道。我们的种子,无论试过多少种方法,都种不出来,或者,十种能种出一种。”
“帝尊也试过种外界的种子,可是也没用。一样,种不出来。”
飞倾月看着眼前的海,然后掬了一捧水,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尝试着喝了一口,又咸又苦。
奇怪,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她又尝试着在浅滩上撒了些种子,还是一样,疯长不止。
众鸟看的目瞪口呆。沧海桑田,只是一瞬。
“哥,这是奇迹吗?”羽沫眼里放着光,摇晃着一旁已经傻掉的羽落。
“到底是为什么呢?”飞倾月百思不得其解。
“娘亲,可以吃吗?”小子桃眼冒星光地看着她。
飞倾月笑了笑:“子桃,来,你来种种看!”
“哦!”小手一撒。秧苗登时蹿起,也只是一茬,便立在水中摇曳。
“羽落,月见,你们来吃吃看,有什么区别?”
二人带着忐忑,尝试了一下两人种的种子。
“姑娘的种子,似乎能够提升不少功力,子桃小姑娘的,魔息很弱。”二人看看对方,又看向飞倾月。
“魔息!你们对魔息了解多少?”
“呃,魔息就相当于我们修行的根本。我们的功法运转,都靠魔息。没有魔息的族人,是无法修行的。”
“你们还有无法修行的族人?”
“是。很多。但是据老人讲,曾经的祖先们,都是能够修行的……”
飞倾月似乎懂了一些。夜溪的话,大概说的是,这片土地上的魔息,在消失……
没有了魔息,就没有武者,修行者,那么,他们这一界,怕是迟早有一天会轮为其他外族的奴隶。
“走吧!”飞老板终于舍得带好镯子。“啊,这些你们收了吧,当作你们送我回来的答谢。”
“子桃,这些先给叔叔们,他们带我们回去,也是很辛苦的。”
“好的,娘亲!”
“多谢姑娘!”众人欣喜的收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