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瞪大了眼,看着她。“你这女人……”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要真敢这么做,我哥一定杀了你!”
“是么?”飞倾月笑笑。“他不会!”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为什么?你就这么赌定?”
“对啊,我就是这么笃定!”飞倾月看着手中的黑子,笑容得意。“你哥只要不是傻子,他就不会杀我……”
“……飞倾月,你知不知道,这修罗地牢里,可是有无数生不如死的刑法!”夜溪觉得,这女人的笑容实在碍眼。
“啪嗒……”黑子再次掉落在棋盘上,随着棋子一起掉落的,还有飞倾月那得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小男生的恶作剧成功一般,夜溪笑的开怀至极。
“炙祸!”飞倾月咬牙。
夜溪一听这名字,吓的跳起,准备跑路。结果人都准备跑了,却现这棍子没出现。
飞倾月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腕,才想起来,这棍子被夜染帝尊拿走了。
想起昨日,她跟他要回炙祸,帝尊阴寒的眸子,在灯火的照射下,却仿佛地狱的厉鬼一般寒冷刺骨,只听他说:“给你?好让你继续对着本尊挥棍?”他贴近她的耳边,道:“飞倾月,若再有一次,本尊一次让你尝尝,被这棍子打到,是什么滋味?”
她不自觉的抱了抱手臂,随即叹了口气。“罢了,不要也罢!”
她不甚在意地抚了抚手腕。炙祸威力无双,留在自己身边,防身的确好用,可那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在这修罗,乃至整个六界,它都是一个人人向往,而又人人忌惮的存在!如若有心人识得此棍,那自己的下场真是祸福难料!
自己是该改改这毛病了,权当没拿过这根棍子好了。
“嗯?你这棍子,今个是休沐了?”夜溪又惊又奇道。
“疯狗叼走了!”飞倾月抬眼看了看他,“权且放过你一次。”然后,开始收拾掉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捻起两颗棋子,她又忽然顿住了一般。
院门口是不是有个人?
她,刚刚说了什么?
帝尊斜靠在小院门边,眼里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阴鸷,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浑身透着寒意,却偏偏又无声无息。
夜溪看着她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奇道:“喂,飞倾月?”
“夜溪,我刚刚说了什么吗?”飞倾月声音又惊又抖。
夜溪奇怪的看着她。“你说,你的棍子被……唔……”这忽然被捂住嘴巴,夜溪更是奇怪。好端端的,又不让说了。难不成……
对方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不可见的乞求。夜溪懂了。
他的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扒拉开她的手,喊道:“哥,她说要把你送的棋盘……唔……唔唔……”
飞倾月再次捂住他的嘴。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帝尊看着她捂着夜溪的手,眼眸暗沉。
飞倾月似是被那眼神烫了一下,忙抽回手,还嫌弃一般的在夜溪袖子上蹭了蹭。别怪她怂,她是真怕这人疯。此时的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就怕对方又冲上来折磨她。
夜溪看她在自己袖子上蹭口水,着实来了气。
“哥,这女人说你……是……唔……”他扬身冲着自己身后喊道。
“我答应你,答应你……你消停点……啊,乖,别闹!”飞倾月头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