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城摇头,“一次一粒。”
一粒……米??
做奴隶也没这么惨吧??
林殊星当即要怒,狄城却直接收回了提议,“算了……就你这身板还不够我折腾的。”
他说着,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林殊星把床单裹好,他弄到一半,问浴室里的人,“你能借套衣服给我吗?”
“自己拿。”
“谢谢你。”
里面的人没再说话,大概是在惊奇那句谢谢。
狄城在花洒下洗自己硬到痛的家伙,他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用洗手台上的剃须刀片在手臂上划一道口,劲瘦的左臂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疤。
林殊星看到狄城手臂上的绷带,愣了一下,“你不是进去洗澡的吗?”顿了顿,他问:“还有,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狄城推他站到一边,“不要问问题,很烦。”
“那你叫什么总得告诉我吧?”
“狄城。”
“哪两个字?”
“随便。”
林殊星无语,他在狭小的屋子里看了一圈,这里没有纸也没有,在这间小小的木屋里,文具稀缺地就像矿产资源,管制刀具和药品倒是随处可见。
林殊星嗅到浴室里的腥味,他打开窗户通风,靠在那儿跟已经躺床的狄城聊天。
“我是中国人,你也是吗?”
“不知道。”
“你中文说得很好。”
“嗯。”
“你还打算杀我吗?”
“不一定。”
“你为什么想杀我啊?”
“想。”
“这是什么回答。”
狄城听到青年的碎碎念,他望向窗外,这样的牵手楼无法看到天空,窗外只有搔弄姿的妓女与财大气粗的嫖客,如果不是林殊星突然出现在狄城身边,狄城的生活将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直到他死去。
毫无期待。
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