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就信麼,你不怕我血口噴人、胡亂攀咬?」段簡璧神色淡漠,一雙桃花眼冷的像雪,黯淡無光。
「我認了,要打就打我罷。」段簡璧不再抬頭看他。
「到底哪來的藥。」賀長霆知她在置氣,沒將後面?幾句話放在心?上,只是追問藥的來處。
看來他問不出藥的來處,是不會輕易罷休的,大概還?要把?她的丫鬟、她親近的人,甚至她的姨母,都用刑逼供一個遍。
「從別人手裡買來的,我一個人偷偷去買的,賣藥人什麼模樣,在哪裡買的,都不記得了,王爺要不也打我幾板子,瞧瞧我能否想起?來。」段簡璧垂著眼睫,平靜地說。
她認了,把?所有罪過都攬在自己?身?上,擺給他一副「要命一條」的姿態。
案子到這裡似乎可以了結了,可這不是賀長霆想要的結果。
憑她的膽子,若非受人教唆,怎敢做這事?
可她這副姿態,一力擔下所有罪名?,百般護著幕後之人,倒像是他辦了冤案。
但她這模樣,審問也沒辦法繼續了。
「果真是你麼?」賀長霆意欲再給她一次坦白的機會,「你說實話,我不追究那人。」
段簡璧仍是沒有抬眼,唇角扯出自嘲的笑,果真不追究麼?那為何要打符嬤嬤?
她一遍遍告訴他,不是她,她沒有作惡,他可曾信了一個字?
既不信,又何必一次次問是不是她。
段簡璧不再說話。
她低斂著眼眸,癱跪在那裡,面?色蒼白淡漠,自雪頸延至領部,裙衫遮不住的地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還?能看出或深或淺的淤紅痕跡。
如此規矩本分,如此柔弱無助,如此倔強對抗。
她沉默著,卻?振聾發聵。
賀長霆明白,她口中,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了。
事情只能到此為止。
「王妃無德,押回玉澤院,禁足——」賀長霆微微停頓片刻,似有所考量,最後說:「禁足三個月。」
趙七領命,親自來押人,仍舊畢恭畢敬,低聲說:「王妃娘娘,請吧。」
房內的丫鬟概都嚇傻了,沒有人想起?來要去攙扶王妃起?身?,趙七畢竟男人,也不能做這事,能做的,便只有給她更多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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