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打算告訴父皇麼?」
她不是第?一次問這話了,從他暈厥,她就想告訴父皇,盼著父皇能?為他主持公道。
賀長霆搖頭,「父皇操勞國事,很辛苦,別叫他擔心了,等我好?了再說。」
他深知,中毒一事上,莫說他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鬧到父皇那裡,父皇也只會責罵魏王幾?句,不會有別的懲罰。父皇總是說讓他們兄弟齊心,莫生齟齬。
何?況,他現在已經好?了,再鬧去父皇那裡,叫父皇看來,心思更不單純。
天家父子,哪有那般簡單的恩義。
「阿璧,我做夢了。」賀長霆轉移了話題。
「什?麼夢?」少見他像今日醒來話多?,段簡璧自然順著他問。
「夢見元安了。」賀長霆輕輕嘆了聲,目不轉睛盯著女郎神色,見她怔住。
裴宣是他的心魔,他知道他有朝一日一定會回來,他不怕他回來,可他想知道,在如今的阿璧心裡,到底更中意誰。
這些日子,她對他越好?,他就越想知道,她到底是可憐他,還是真心疼他?
他知道自己貪婪,就是想要更多?,要她全部心意。
段簡璧看看他,都?說人將死時會胡夢顛倒,夢到舊友故人,他的病還是又重了吧?
或許,他放下對她的執念了,或許他後悔當初為了她,逼走裴宣,他曾說,裴宣是他最好?的兄弟。
他可能?,臨終前,想見裴宣一面吧。
「不要多?想,吃了藥乖乖睡覺。」她避而不談裴宣的事,依舊柔聲哄他吃藥。
「他來了,你還會跟他走麼?」賀長霆抓緊了她手腕。
「當然不會,我不是說了會為你守寡麼。」她一口?否認。
不是賀長霆要的答案。
她現在對他一切的好?,包括承諾留在他身邊,都?建立在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前提之上,都?不是她本心。
他想問的是,她心裡還有裴宣嗎?
可她萬一說有呢,萬一閃爍其詞,不肯正面回答他呢?
賀長霆突生挫敗,「不喝了。」
他一骨碌躺回去。
段簡璧一愣,看看剩下的半碗湯藥,皺眉:「你要是不喝,我以後都?不管你了。」
「我數三個數。」她有時不聽他的話,賀長霆就會板著臉,拿這招對付她,今日,她也試試。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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