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按你說的來。」賀長霆道。
他雖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段簡璧卻從他目光中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
「我還有事忙,王爺也去忙吧。」段簡璧知曉他這種目光的後果,忙拿起毛筆在名?錄上批批畫畫,裝作忙碌的樣子。
賀長霆卻奪下她的毛筆,「王妃定是累了,早些歇吧。」
言畢,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跨出了門。
段簡璧處理家務的地方與寢房隔著一條長長的走?廊,自從玉澤院上次失火事後,走?廊兩旁都有家奴家婢值守,賀長霆抱著妻子在懷,卻也無所?避諱,就這般回了寢房。
他不是第?一次這般做了,自從她接管府中事物?,藉口忙碌故意拖延不願回房歇息,奴婢們就經常見到如此情景了。
寢房之中,帳幔之內,野火燎原一般。賀長霆總是有很多法子讓她的推拒潰不成軍,最後由?他攻城略地,也總是有很多手段讓不那麼?溫熱的軀體變得?香汗涔涔。
事畢又到了後半夜,段簡璧又困又累,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中察覺男人粗糲的手掌在她小腹摩挲打轉。
不知為何,每次事後,她都會肚子漲,需要揉一會兒才能入睡,她自己揉過幾次後,男人似乎發現了這點,每次事後便會主動做這事,直到她入睡才停手。
「明天,再?讓張醫官把把脈。」回京後,每隔七日,賀長霆就會請張醫官來把脈,而?她的藥也一直未停過。
「我沒?病,不想喝藥了。」段簡璧忽然說,因著剛剛行過那事,她聲音微啞,也帶著些慵懶。
賀長霆看了看她,她閉著眼睛,臉上潮紅未退,兩縷染了汗的頭髮貼在臉頰上,看上去很是可憐。
又是被他欺負狠了。
他也想收斂,但人在床榻之上的欲望不是那般容易控制的,更何況是面對?她。
「明日叫張醫官把藥再?配的甜一些。」賀長霆撥開她頭髮,想親她額頭,見她故意轉過頭去避開了他。
能避開的親近,她總是會避開。
賀長霆的目光似燭火遇風暗了一下。
「便是為你自己,也須把身子養好,不可任性?。」
男人在她身旁躺下,貼著她後頸說了這句話,而?後,段簡璧便覺後頸微微一痛,又被男人輕咬了一口。
便是方才她拒絕他的懲罰。
段簡璧往裡挪身子,想離男人遠一點,卻被他按著不能動彈。
「王妃,是想來第?三次麼??」
女郎被他按著往後貼了幾分,便察覺他又起了欲望。
她很累了,不想再?被折騰,便只能認命地被他擁著。
···
端午日,逢菡萏初發,宴會設在曲江苑,這等節日盛宴,自少不了龍舟競渡,成年皇子們各率二十親隨參賽,大多都還是狩獵大賽時的隊伍,也有個?別年輕武官自成一隊,與皇子們一爭高下。
梁帝見段辰並不參與晉王的龍舟隊,而?是叫了一群軍中結交的兒郎自行組隊,這些兒郎多是庶民出身,軍階也並不高,與其?他年輕武官隊多是官階相近者又不相同,想了想,半作玩笑地說道:「明函,朕瞧景襲那隊少了一員猛將,你這個?大舅子,不過去幫幫他?」
魏王隊和濮王隊都吸納了許多王妃的娘家人,只有晉王隊無一個?外戚,梁帝此話一出,其?他官員亦紛紛附和。
段辰望晉王一眼,遙遙沖他一拱手,轉頭對?梁帝朗聲道:「陛下,不是我當?大舅子的不盡責,是您給的頭籌賞賜太誘人,黃金百兩,夠買下整個?曲江苑了,我要是入了晉王隊,拼死拼活拔個?頭籌,未必能分我十兩黃金,而?今我這些兄弟都是說好的,贏了頭籌,我獨得?五十兩,重金之下,臣也只能六親不認了。」
言語之間雖是重利薄情,偏他說的坦蕩耿直,倒讓人生不起反感來。
梁帝哈哈一笑,不以為然道:「五十兩黃金,景襲還是出得?起的,你去幫他,若得?頭籌,那五十兩黃金必給你。」
段辰笑道:「還是算了吧,五十兩給了我,其?他人不得?恨死我,私下裡該要罵我沒?什麼?真本事,不過仗著自己妹妹得?寵大肆斂財,我還是更願意憑自己本事,那黃金也收的心安理得?。」
說罷,段辰便辭別梁帝,領著隊中兒郎換衣服準備去了。
梁帝面上仍舊帶著和善的笑容,朝晉王那裡瞥了一眼,見他雖還是沉靜肅然模樣,但隱約可見的厲色還是透露了他的不悅。
「景襲,朕記得?你和明函自幼交好,怎麼?如今成了這個?樣子,看來你平常還是和明函走?動的少,不能叫他心甘情願地幫你。」梁帝故作玩笑地說。
話里的試探意味,賀長霆自然聽的清清楚楚。雖然他和段辰平日確實不怎麼?來往,不論官場還是私交都不緊密,但在外人看來,終究有姻親在,不會疏遠到哪裡去,梁帝自然也會做此想法。
賀長霆淡然一笑,露了幾絲落寞出來:「今友重金,非故人重情,話不投機半句多。」
梁帝認知里,晉王從不說謊,聽他這麼?說,再?想段辰回京後種種情況,便也未做深思,想來二人確實性?情不合。
段簡璧也因此話小心翼翼地看了晉王一眼,想著原來他面上不說,心裡到底是不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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