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世家被毁，鬼潮淹没了所有。
传道时间太短了，哪怕周恒自己才不过半步金丹，更何况其他人。
“太快了。”
周恒轻语。
按照他上一世的展，此时离黑天压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那足以让他展出修道势力，以及自保的实力。
但上一世没有夜无殇，他只知道夜无殇加快了天使的到来，还做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而且，这片天地……似乎还有别的问题。”
灵气复苏了。
尽管很微弱，甚至不可察，但，的确复苏了。
于是，有鬼踏上了修行路。
不止一只，绝大多数都踏上了。
这很可怕。
这也是周恒无法立刻解决入侵北之星的鬼的原因。
同一境内，再强，能强过十万甚至更多的人么。
“那么，你该如何选择呢？”夜无殇依旧坐在王座上，看着人世，那恶鬼满了人间。
他不能出手，也无法出手。
灾劫到来的那一刻，这里就不归他掌控了。
而且，他现，那些死去的人，有问题。
生灵死去，会有魂与魄，去轮回，去转世。但那些死去之人，他没见到有灵魂出现。
没有被恶鬼吞食，也没有出现人间，那，这些灵魂去了哪？
“莫问，莫管。”
古祖低语，音传入耳：“时候未到。”
夜无殇的眸光闪烁。
古祖也在注视这里么。
没有轮回的世界……
灵魂，生与死。
他看向天穹下方，以斗战为名，百战而胜之的佛，如今褪去了佛身，化为妖，号齐天，尊为妖王之王。
“我好像听过这个故事。”
夜无殇轻声说道。
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
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灵魂深处似乎有一滴水落在了回忆里，回响中，沉睡的情感醒了过来。
他听到，他在轻吟：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