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现了对方在做的事,即感到惊奇,又感到一种奇异的不悦——这个大人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把她年轻的什么也不懂的傻瓜玩弄于股掌。
&1dquo;年龄!”工作人员重复
&1dquo;2o。”
&1dquo;哪一区的居民”
&1dquo;13区。”
&1dquo;母亲姓名”
&1dquo;素丽。”
&1dquo;大灾难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1dquo;设计师。”
&1dquo;现在做什么工作?”
&1dquo;杂工,补补衣服,有时候帮邻居做做衣服。”
&1dquo;父亲姓名”
&1dquo;王石安。”
汤豆没有提到汤白龙的名字。
她看到问询人员手上的顿了顿,并注意到对方飞快地瞟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的表情猜度她为什么这么回答。毕竟王石安并不是他的生父,两个人的关系也并不亲近。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努力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对方看出任何端倪,心里却莫明地暗暗得意,就好像在球场上接住了对方一个角度刁钻的回旋球,并且没有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之中。
工作人员不动声色又问:&1dquo;王石安大灾难前是做什么的?”
&1dquo;不知道。”王石安从来没有提过。
&1dquo;现在做什么工作?”
&1dquo;在居住区域管理所做文职。”
工作人员记录完停下来,更换了问题:&1dquo;生母姓名”
汤豆明白他的意图,飞快地看向他。
工作人员也正抬头看着她,表情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但心里一定很得意吧,肯定在嘀咕&1squo;小屁孩和我来这招?’之类的台词。
汤豆很不情愿&1dquo;素丽。”
&1dquo;生父姓名”
&he11ip;&he11ip;&1dquo;汤白龙”
她不得不回答。
她一直觉得爸爸的名字很好听。很威风,可也不会显得粗鲁。你想想,要是叫汤老虎,威风是有,也太那个了,对吧。把别的动物安上去,也差了那么一点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