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因为片刻的孤单而爱上一个人,这是发生在心理防线薄弱的情况下。段柏庭并非这样的人,他的强大在方方面面。
独自一人在国外长大,见过了太多的绑架勒索和蓄意谋杀。他这样的家庭,十个席阳加起来都不可企及。
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还是栽了。而且栽在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身上。
还以为段柏庭喜欢的类型至少也是知性温婉的淑女。想不到他也不能免俗,跨不过这个美人关。
云微笑容温柔:“听说你和段柏庭闹别扭了,”
宋婉月低着头,没说话。
云微笑了笑,也没打算做和事佬。夫妻吵架,外人没有资格插手。更何况,她远不够去管段柏庭的家事。
这些人里面,平日里都对她笑脸相迎,但云微心里清楚,他们只当她是席阳见不得光的情妇。
至于段柏庭。
与其说他是唯一一个不轻看她的人,不如说他是压根不在意。
对她保留着一视同仁的礼貌,于是在这群人里面,反而让云微觉得感激。
宋婉月对桌上的酒蠢蠢欲动,云微想着上次见面时她那个酒量。把握着度,只给她倒了一点,冰块倒是加了不少。
矛盾这种东西就是需要酒后吐真言。看得出来,双方处在这个阶段都很煎熬。
宋婉月试探性地喝了一口,口感还挺不错。那边席阳和段柏庭闲聊了一阵,问起他的近况。"听说你那个弟弟又进去了?"
半个月前的事了,以前为了不让祖母担心,段柏庭还有意压一压消息,外界密不透风。如今祖母去世,他也懒得再管。任凭闲言碎语满天飞。
“嗯。”
席阳笑了一下:“你们家的反骨,十分之一在他身上,剩下的全在你身上。”段柏庭如果有意当坏人,那
他肯定会是那种坏到极致的坏。好在他的反骨前面,是近乎变态的自我约束和理智。
席阳还想再说些什么,段柏庭已经放下酒杯起身离开了。他来到宋婉月面前,见她摇摇晃晃坐不稳。又看了眼面前的酒杯,眉头微皱,询问云微:“她喝酒了?”
“喝了一点。"云微笑着将她轻轻推到他的怀中,“那就拜托你先将她送回去了。”
宋婉月只剩下三分清醒,剩下七分全是醉意。她靠在段柏庭怀里,一双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甚至还解开了他的扣子,伸进去摸。段柏庭神色微变,刚要阻止。似想到什么,最后无声纵许她接下来的一切行为。
“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简单的告别之后,他抱着宋婉月出了包厢。将她放到车上,替她系好安全带:"想去哪,回家还是?"
宋婉月身上带着淡淡酒气,眼底像蒙着一层雾霭。在段柏庭倾身过来为她扣好安全带时,她伸手在他脸上戳了戳,撒娇道:"不想回家。"
温热的触感,他动作一顿,手里的安全带没有扣紧,从他手里缩了回去。
他顺势握住还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引导着她去抚摸,气音带着蛊惑:“那去附近转转?”
她刚要点头,理智却在短时间内占领高地:“不行,我还在生你的气。”
她摇摇晃晃将脑袋枕在他肩上,声音黏糊:“我给你钱,是我花钱雇的你。”
段柏庭笑着点头:“好,你花钱雇的我。”她的包不知道去了哪,摸了一圈都没找到。
段柏庭看了眼上车前被他随手放在后排的女士包包。将自己的钱夹拿出来递给了她。
宋婉月没有认出来这款黑色鳄鱼皮的钱夹不是自己的。从里面抽出几张纸币来。看着手里的加币她陷入沉思,自己最近有去过加拿大吗。
但也顾不得多想,十分阔绰的将那几张纸钞塞到他的衬衣领口里。他的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最后一颗。
质感挺阔的布料,不见半分褶皱。
此时钱就在衬衫与他的脖颈之间,修长的颈,弧度性感的喉结。禁欲和金钱混在一起,竟有几分诱人的色气,让人想要一颗颗剥开他的扣子。
他慢
条斯理地将钞票拿下来。
"想去哪里?"
她大爷似的靠着车座:“去湖边吧。”段柏庭点了点头,将车开到了湖边。离得近,十分钟就到了。他特地寻的一个没什么人的僻静地方,关了车灯,但没熄火。
段柏庭弯下腰,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解开脚踝上的搭扣,将高跟鞋脱了。她的脚很小,白白嫩嫩。指腹贴着脚踝,力道适中地替她揉按着。
宋婉月的脚踝格外敏感,下意识想要缩回来。被他单手按着,便也挣脱不开。
"走了一天了,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