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根本一點都不好。
但他抱著懷中人,又無比慶幸此刻於逸秋能在。
於逸秋在,多多少少是份慰藉。
於逸秋在,他早已枯敗的精神世界好歹還能有點光照進。
沈濯全憑本能地擁抱著於逸秋。
後來是於逸秋從地上撿起了那些紙,他無疑是好奇,他想沈濯看了戴躍拿來的什麼能氣成這樣?
結果一看,那上面竟然都是戴躍的生平,從出生到家庭背景雙親何許如今父母在做什麼都有。
於逸秋一頁頁大致地看過去,越發不解為什麼這份東西會讓沈濯氣惱。
?
為什麼?
後面於逸秋從房車下來,刀疤過來又是雙手合十又是鞠躬地表達感謝,於逸秋自然就問他:「我看了那些東西,到底怎麼了?」
刀疤一臉「如今你是我祖宗」的懇切討好:「陳年舊事了,你沈老師的一點陳年舊事。」
於逸秋不兜圈子:「你跟我說說唄。」
刀疤嘆氣又搖頭。
於逸秋:「不方便說啊?」
刀疤再搖頭。
於逸秋:「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
刀疤還是搖頭。
於逸秋藝高人膽大,抬手示意房車那邊:「那我直接去問沈老師了。」
說著就要抬步。
刀疤趕緊伸手把他拉回來,一副「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的糾結臉。
於逸秋抬手拍了拍刀疤的肩膀,語重心長:「你不告訴我,我不知道癥結所在,怎麼安慰沈老師?」
於逸秋很聰明地開導刀疤:「戴躍來的時候,沈老師沒讓我下車,說明他不介意我知道,對吧。」
「他都不介意我知道,你告訴我,也沒什麼的,對吧。」
「而且你只有跟我說了,我知道了,才能對症下藥啊。」
「跟沈老師認識這麼久了,你也覺得我還行,值得信任的,對吧?」
……
沈濯自從見過戴躍,也只有在房車上那短短片刻流露過情緒,從那之後,他一切如常,該幹嘛幹嘛。
於逸秋見了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想到底是有怎樣的內心,才能這樣處理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