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品言用森冷的目光刮了她一眼,老太太却是连看都不想看她,转身出去了。
心知哥哥马上就要走了,虞襄想扑过去挂在他脖子上,让他带她去西疆,亦或再一次恳求他一定要平安归来,却因为做戏不得不直挺挺的躺在netg上。许久之后,柳绿推门而入,轻声道,&1dquo;小姐,侯爷已经走了,他让你好好照顾自己。”
虞襄这才翻身坐起,拥着被子无声哭泣。
柳绿打来一盆水帮她擦脸,嗫嚅道,&1dquo;小姐,您和侯爷方才有没有,有没有成事?”
&1dquo;差一点。”虞襄用帕子擤鼻涕,语气很是苦闷。
柳绿却如释重负,嘴角一咧便露了一点笑模样。没成事就好,小姐失贞事小,反正除了侯爷她谁也不嫁,但若是不小心有了,侯爷天高地远的如何顾得上他们母子两。
虞襄被柳绿的笑容刺了眼睛,怒道,&1dquo;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姑爷上了战场你还笑得这么欢,你给我滚!”
柳绿接住她扔过来的帕子,麻溜的滚了。
☆、第一一五章
老太太送走孙子,静静坐在厅里呆。虞妙琪说得那番话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令她无法释怀。
&1dquo;你说他们兄妹两个&he11ip;&he11ip;”她揉着太阳xué去看伫立一旁的马嬷嬷。
不等马嬷嬷答话,门外有人禀报,&1dquo;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1dquo;让她进来。”
虞妙琪款步而入,身后跟着面容苍白的宝生。行礼问安过后,她冲宝生招手,&1dquo;过来,将你看见的事跟祖母说一遍。”
宝生跪下,颤声将那晚所见原原本本说了,然后埋着头瑟瑟抖。
&1dquo;好丫头,那么晚了难为你还在府里走动。”老太太平静的表qíng陡然转为冷厉,吩咐道,&1dquo;把她带下去灌哑药,不日卖了。”说这话时,她脑海里反复回想孙子和孙女相处时的qíng景,这才恍然惊觉,二人亲密的程度早已越了正常的兄妹关系。哪有十五岁的大姑娘还每天让兄长抱来抱去?哪有妹妹生病兄长整夜在榻边守候?这份殷勤和关切分明是对心爱的人才会有的在乎。
宝生骇然抬头,凄厉的大喊,&1dquo;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吧!您不是说保证奴婢不会有事吗?您不能言而无信啊!”
&1dquo;叫什么叫,堵了嘴拖下去!”老太太砸了手边的茶杯,转而去看虞妙琪,一字一句警告,&1dquo;你也管好自己的嘴巴。”
虞妙琪不答,反而问道,&1dquo;祖母,您打算如何处置虞襄?背德乱伦可是要沉塘的。”
&1dquo;如何处置她轮不到你cha嘴。”
&1dquo;您莫不是要帮她开脱?如此,孙女可不能答应,若是我一个不高兴把此事宣扬出去,您的一双宝贝孙子可就全毁了。”虞妙琪掩嘴轻笑。
&1dquo;没凭没据,你且去说。”老太太闭眼冷哼。
&1dquo;这种事还要什么凭据?只要别人肯相信就够了。”虞妙琪老神在在的欣赏自己刚涂的蔻丹。
&1dquo;你待如何?”老太太恨不得将虞妙琪也灌了哑药撵出去。虽然两个孙子的事令她失望,但好歹心疼了十几二十年,感qíng摆在那里,岂是那么容易消磨的。
&1dquo;不如何,我也不是那等心肠狠毒的人,不如您赶紧给虞襄找个夫婿吧?等大哥回来现木已成舟,便只得作罢。您觉得呢?”
老太太心尖微颤,隐隐意动,摆手道,&1dquo;我会考虑的,你回去吧。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你应该懂,言儿和襄儿出了事,你也好不了。”
&1dquo;这个我省的。”虞妙琪一面轻笑一面翩然而去。
不日,原本给虞妙琪定好的那户人家遣下仆来送信,说是他家主子忽然得了急病,现如今连地都下不了,未来吉凶难料。这婚事便先拖着,若能病好就成亲,若是没治就派人主动来退婚。侯府权势滔天,他们万万不敢提出冲喜的要求。
虞妙琪闻听消息大松口气,暗道那人果然神通广大。
老太太只以为此人是被天煞孤星克住了,好一阵唏嘘之后便开始张罗虞思雨和虞襄的婚事。没错,她经过反复思量,还是决定趁孙子回来之前把孙女嫁出去。
正在她托人四处相看的时候,她母家大嫂突然寄来一封信,说是为襄儿相看了一位大好儿郎。此人与她母家是故jiao,亦是,今年刚满十七,是为家中嫡长子,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却都是庶子庶女,与他比不得。
他的父亲在工部任职,官位不高,于治水一途却极有建树,是个重学术不重名利的。在父亲的熏陶下,他亦醉心于学问,八岁才名远扬,十二岁连中小三元,若非他父亲言及他年龄尚幼需再历练几年,去年的状元之位说不得就轮不到沈元奇了。
这位有才也就罢了,偏偏还长相俊逸不似凡人,其高洁品xing更是为所有人称赞,再过几年风头必定盖过现在的虞品言、沈元奇等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