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在乎你了。
沈锦姗还是没能把最后几个字说出口，面对如此示弱的他，她似乎有些不忍心说如此冰冷的话。
但她也有些气自己这般优柔寡断，他都那般做了，为何她还是会心软？
默了一会儿，沈锦姗还是开口道：“顾封，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好不好？”
此时结束，他们还能称得上好聚好散，若是再闹到以后，只怕是太难看了。
就到这里吧，顾封，就到这里，那些年少深情都是真的，我今后也不再记恨你，我们各自过好吧。
顾封轻轻笑了一下，道：“今日是她来抱我的，我推开她了，只是你已经走了。”
“我与她真的没有什么，信我，锦姗，信我好不好？”
顾封低头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温柔，还有些期待。
“是顾深带你过去的，对吗？他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沈锦姗也望着他，回答道：“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那你相信我吗？”顾封有些着急，她话音刚落他便开口道。
沈锦姗不说话。
顾封了然，她不信他。
“顾深原来总是欺负我，你记得吗？”他是笑着说的。
但这笑，总有些破碎感。
“你知道我母妃是因何不在的吗？”
沈锦姗抬头望他，从门外照进来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她感觉他的眸中有些湿润。
前世今生，他的母妃都是他不可触碰的地方，他从未与她提起过。
“她当时深得皇上恩宠，在生下我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于是常年服药。”
“只是，有人为了争宠，便在她的药中一直放慢性毒药，直到突然有一天，她便毒身亡了。”
顾封说的不细致，甚至有些粗糙，许是因为喝了酒，不似他平日里的风格。
“所以，你觉得是荣……”妃。
顾封伸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唇，提醒道：“在宫中，你要小心些。”
放下手，又轻轻抱住她，道：“我没有证据，我只是猜测。”
说话时，沈锦姗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到她的上。
他哭了？
也是，他的过往确实令人叹息。
沈锦姗虽然记恨以后的他，但也难免同情那个小时候便失去母亲的小孩子。
她抬起手，在他宽阔的背上拍了拍，安慰道：“都过去了，你如今这样好，你母妃知道了也会为你骄傲的。”
“你觉得我好吗？”顾封问道。
“……”沈锦姗有些无语，这是重点吗？
顾封也没在意她不回答，接着道：“锦姗，她也是你的母妃。”
沈锦姗实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左右是要分开的，如今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便低声在他耳边问了刚刚的事情：“可是皇上不知道吗？”
皇上如今还对荣妃非常宠爱，难道所有帝王的情感都是如此易变的吗？
可是皇上一直对她都很好，她每次进宫来，都会得到许多赏赐。
顾封知道她问的是刚刚的事情，也没有避讳，对她道：
“锦姗，这宫中有太多无奈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其中缘由。”
他的语气极为无奈，把她抱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