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讨厌这样的感觉！
沈锦姗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又如何惹怒了顾封。
“那太子殿下要如何？你说我做便是了。”
“我要如何？”顾封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他也不知道他要如何，但是他不想她这般，也不想他们二人这般。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又问道：
“你如今与程颂，究竟是何关系？”
他的声音紧绷，心中竟有些害怕，害怕那答案实在不是他愿意听到的。
沈锦姗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揪着程颂不放，但总觉得他实在无理。
自己与叶舒玲不清不楚，还在她面前什么脾气？
索性也带着几分赌气的说：
“你与叶小姐是什么关系，我与他便是什么关系。”
顾封看着她，“她与他”？
他们俩是放在一起的。
而她却把他与旁人放在一起。
他自己心中自然清楚，他与叶舒玲什么也没有。
但是他总感觉沈锦姗是认定他与叶舒玲关系不一般的。
所以呢？
她与程颂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封心中涨起一股酸涩，他把手杵在额头上，开口道：
“我与叶舒玲当真没有什么关系！昨日她到府中来，突然晕倒了，这才在这里住了一晚上，今日一早便让她回去了。”
沈锦姗又疑惑了，他总和她解释，在她面前撇清与叶舒玲的关系。
所以……他是两边都想哄好？
这男人未免也太贪心了些吧！
“哦——”沈锦姗长长的哦了一声，没再说其他话。
“你不信。”
顾封脱口而出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他在她脸上看到的不仅是不相信，还有些不耐烦。
像他这样的人，争权夺利，人后又有许多阴狠手段，本就不值得别人喜欢吧。
所以她也想离开，不愿在他身边。
“锦姗……”顾封缓缓开口，似乎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低下眸子，只叹了一口气。
沈锦姗感觉到他现在的情绪有些复杂，好看的眸子里各样的情绪充斥着，但她也不想再追问什么。
他们之间，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
就像现在，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定定的坐着不看他，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最终，还是顾封先开口：
“明日，宫中有宫宴，你同我一起去吧。”
“嗯。”早上叶舒玲便已经与她说过这话了，所以她现在也没什么情绪。
顾封继续道：“我命人做了衣服，一会儿你让沉霖带你去拿吧！”
“本来……”昨日想问问你的意见，但是没找到你。
只是最终思量后，他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只轻轻说了一句：“若是不喜欢，你穿自己的衣服便是了。”
他还是有些高傲的，虽然觉得真实的自己是不堪的，卑鄙的，是配不上她的。
但有些话，若是说出来了，总觉得自己太过……可怜了些。
“拿了衣服，便回去吧，明日巳时，我会派人到沈府接你。”
她要走便走吧，真离他远些也好。
顾封的声音带着些疲惫感，说这些话时一直低着头，直到听到沈锦姗出去的关门声，他才抬起头来，看着这空空荡荡的房间。
终究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