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王戈坚定回应，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进行到底！
原本还剩三分之一的红酒，在两人的接力下，很快就见底了。
黎白酒拿起酒瓶晃了晃，见瓶底还有几滴酒水，举起酒瓶就准备往嘴里倒。
“停停，我说停停。”王戈有一次伸手阻拦，“时间不早了，休息一会儿回去睡觉。”
黎白酒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双手搂住王戈的脖子，再次将头埋进对方的脖子下面。
燃烧过半的蜡烛上微弱火光摇曳，只剩些残羹冷炙的餐盘安详的躺在餐桌上。
已经将大脑放空的王戈感受到脖颈处有些湿润，身体微微后仰。
不知何时，黎白酒脸上已经出现了许多泪珠，正在低声抽泣着。
“怎么了？”王戈用一如既往的温和声音询问道。
黎白酒闻言抬头，抹了把眼泪后，眼眸中的迷离之色早已散去。
她眼神有些茫然，就那样与王戈对视着。
良久后，她声音轻柔的吐出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
鸟屎的，怎么又是这种问题？
“不知道。”王戈还是采用了如之前一般的回应，只是这次他没办法再用“能让孩子吃个饱饭”这理由缓和气氛。
那时候他和黎白酒拉近关系，主要是为了对付叶晨，哪想过那么多东西。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儿，黎白酒率先移开了目光。
少许时间后，黎白酒再次开口：“如果你没遇到意外，我们两个一起陪伴着对方长大，那我们的感情是不是就会想你和小灵那样？你会时时刻刻替我考虑，我也会天天不断地在家念叨‘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听完对方所说，王戈陷入短暂沉默。
关于叶小灵的问题，他也不是很能答得上来。
但要是把问题中的叶小灵换掉的话，王戈还是能回答一下的。
“这不好说的，相处久了你可能会觉得我很烦，到时候要是有哪个运气好的家伙，突然闯入了你的视线，你就喜欢上他了也说不准。”
黎白酒再次抬头，眼神呆愣的看向王戈。
“而且你刚刚也说了，你对不是王家少爷身份的我有点好感不是吗？这个我可以换给换成任何人，但只要是我就不行。”王戈语气平淡的补充了一句，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我……”黎白酒一个我字说了许久，或许是没能想到该怎么反驳王戈的话语。
“既然你已经清醒了，那就回去睡觉吧。”王戈说着便是起身，将黎白酒放回椅子上后，径直离。
咔！
餐厅灯光骤然亮起，黎白酒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
“刚刚的事情我们就当没生过，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你证明自己之前，我都会给你庇护。”
“你成功证明自己之后，记得回报我们王家就行，我们之间还是那场简单的利益交换。”
可能是因为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王戈说的大多数东西，黎白酒都没能听清。
但是王戈话语中那最后的四个字，却是直击她的内心。
“利益交换……”
“别忘了关灯。”王戈最后提醒了一句，再也没了回应。
明亮的灯光将整个餐厅照亮，燃烧过半的蜡烛上依旧火罐摇曳。
黎白酒嘴中不停喃喃着那四个字，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少许时间后，她深呼吸一口，猛然吹灭那几根燃烧的蜡烛，迈动步伐离开餐厅。
只是还不到一会儿，她又跑了回来。
不为别的，就是忘记关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