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柏拉拉扯扯的终于带着柯弋走到了门口,整得跟个为儿子操碎心的老父亲似的,还好学校外面的宾馆不少,越文柏找了家就近的,搁外面看环境还不错,他扶着柯弋走进去。
前台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他们的眼神都带勾。
“有双人床吗?”越文柏问。
“只剩大床房了。”小姑娘问,“你们要吗?”
“……”
柯弋低着头埋在他身上唤着“宁韫”,小姑娘也没听清楚,探究的眼神愈暧昧,越文柏觉得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行行行,来两间。”
“噢。”似乎还有点失落的语气。
越文柏出门必带身份证,他搁柯弋身上摸了一圈,没摸着,只摸到了一串钥匙。
小姑娘说,“现在管的严,没身份证不行。”
“……”
越文柏感觉自己还不如搁宿舍楼底下和阿姨一起聊夕阳红,关键是他去过一次宁韫的家,知道在哪里。
和柯弋喝酒,真的是废命。
柯弋个子高体重也不轻,他一路上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钥匙将门打开,他还没坐下来歇口气就被震惊到了。
“靠。”越文柏快疯了。
客厅里压根就没有落脚的地方,难以想象不久前生过什么。
还好卧室是干净的,他把柯弋丢进房间里,自己站在满地粘腻的客厅里,处。女座就是有这点不好,他记得那时过来屋子里都是干净整洁的。
他倒也不愚蠢,想来昨晚柯弋突然离场,肯定是去找宁韫了。
越文柏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搁巴黎圣母院里跑出来的,纯纯的冤种。
废了两个小时的功夫,他终于把屋里收拾干净,腰差点没给累断了,他本来就是理工生,平时不是抽烟喝酒就是坐在电脑前,做完这一切后,他往沙上一倒,再也不想动弹了。
也许是因为床褥里还残留着属于男人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道萦绕在鼻息间,柯弋睡得很沉。
以往他都是将男人抱在怀里入睡的,由于体型的差异,男人清瘦的能被他完全的笼在自己的躯体里,姿态亲昵得就仿佛他们成为了密不可分的共生体。
在熟睡中,他下意识的将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身侧。
是空的,他还未醒过来,用手臂探了探,现旁边仍旧是空着的,床上除了他再无旁人。
他忽得睁开了眼,屋内的床头灯没有亮起,映入眼帘是寂静的黑暗。
平日里他和宁韫一同睡觉,屋子里都会亮着一盏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