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保留的倔强也许只是自己将衣服穿戴整齐,分明脸皮很薄的,以前柯弋在山脚下想趁着天黑牵他的手,他都会羞赧得面红耳赤。
见他站了起身,柯弋道,“不用你做午餐了,我叫了外卖。”
“……”
宁韫还是无话,沉默着走去了浴室里,昨夜为了磋磨他的棱角,让他更肮脏,他全身都是难闻的腥膻。他的步伐像是踩踏在了云层之上,酿酿跄跄的,柯弋见浴室里放起了水,也没有再跟着他。
等到外卖都送上门了,浴室里的流水声还未停下来。
柯弋这会倒是知道礼节了,敲了敲门,“我叫的你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你出来吃点东西吧。”
像是怕他再次推门而入,里面的人沉闷的回道,“嗯。”
柯弋将打包好的食合放在餐桌上揭开,品类挺丰盛的,他这次迁就了男人的口味,买得都是甜粥,还有奶黄包和奶油芝士面包等等。
他想,太瘦了抱起来也不是很舒服。
他坐在凳子上等了将近十分钟,就有点等不下去了。
一个澡至于洗一个小时?
他刚起身想去催促,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白雾缭绕的水汽从里面散了出来,男人穿着走进去时的那套深灰色睡衣,一丝不苟的将纽扣扣到了脖颈,带着点古板又禁欲的味道。
洁白颈长的皮肉间遍布淤痕,柯弋看得喉结攒动。
他其实不算什么色。欲熏心的人,但是他年轻气盛,在宁韫这里更是将自己的疯狂挥得淋漓尽致。
草。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
怎么只看了一眼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又干又渴。
但夏名薇曾经穿着性感惑人的黑色蕾丝短裙同他亲昵,他心里都没有泛起过这么浓重的欲念。
其实男人什么也没做,也并未有他口中所污蔑的那些勾引。
“过来吃东西。”他沉声道。
大抵是知道了拒绝也是无用的,甚至会遭来更惨烈的对待,宁韫走到了餐桌的另一侧,离柯弋最远的位置。
柯弋道,“你不是最喜欢吃这种奶油蛋糕了么?”
“……”宁韫现在看见奶油就犯怵,曾经这是充当了罪恶的道具。
柯弋又将奶黄包沾上了炼乳递给他,道,“挺甜的。”
“……”
好恶心。
以前享受过的美味都令他感觉到不适极了,他站了起身,找到沙边的垃圾桶难受的想吐,但他昨天在医院也只是喝了一些粥,从昨晚到现在都未曾进食,能吐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些胃里的酸水。
这种反应,无疑是给柯弋的殷勤浇了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