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把我交到仇人雪童子的手里,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就准备回去了。
我不舍得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在雪童子转身给我做甜甜冰糕的时候追了出去。
我想要出去,暂时还不想回到这个雪白色的养老之地,我想要糖苹果,我想要和果子,我想要坐在他的肩头走过每一条大街小巷。
我变成一片小小的雪花粘在他翅膀的最底下,决定等到了爱宕山再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当他看到我是我觉得他可能只有惊,并没有喜,噢,我觉得我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你是嫌弃我么?我可是很有用的,可以给爱宕山降温的。”我火了,不过东西还是要要的,“知道我厉害了吧,快给我买糖苹果,那我就原谅你了。”
“哦?我有什么需要你原谅的么?”
“我是幼崽,我是女孩子!”我飘到他的前方,用力拉出他的手,坐到他的胳膊上,申明道,“而你是大天狗。”
“所以呢?”
“你要照顾我。”
大天狗:总有种被吃定的感觉。
*论偶像包袱的坑爹*
九月二十雪
我在爱宕山举行了成人礼,然后被大天狗一路送回了极北之地,没有糖苹果,没有和果子,也没有小鱼和庙会,路上十分匆忙,总有一种被赶出门的感觉。
“你要跟着雪童子好好学习,等到学成后还可以来爱宕山做客。”
做客?
是的,我是爱宕山的客人。
我的家在极北之地,虽然近两百年的时间我绝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爱宕山,但那里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这里。
我沉默的看着大天狗越来越远的身影,但是却不能再像幼时一样任性的跟上,任性的要求对方照顾自己,我觉得自己可能被丢下了,虽然事实上我是回家了。
我觉得不高兴,就和这冰天雪地一样安静又荒芜。
雪童子:我的存在感呢?
九月三十雪
前几日我在大雪里遇到了一个快死的男人,为了一朵雪莲花儿送掉自己性命的傻叉。
不过看在他已经死了的份上,我就尽一份心力,当然更多的是从爱宕山回来的我实在是无聊的很。
才不是被那个傻叉感动了。
我找到了那个男人口中的妻子的坟墓,就在极北之地的边缘,十分的破破烂烂,就像当年我那条死掉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