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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寒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神情呆滞,颓然不已。
靳深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拍拍他的肩膀,“凝凝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和阿姨说的是真心的,还是只是缓兵之计?”
沈司寒眼神空洞,嗓音沙哑的说道,“真心的,如果不是因为沈家,清凝好好的生活也不会被毁,我得对她负起责任。”
靳深叹了一口气,和他道歉,“之前是我语气不好,你别多心,凝凝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
沈司寒打断他的话,“你没说错,我确实不是个男人。凝凝没回来的时候,我总是透过盼盼的脸怀念来怀念另一个人。如今凝凝回来了,我却又开始舍不得盼盼。。。”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靳深没法把话说的太难听。
他觉得沈司寒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自己作的。
靳深没再说什么,默默的陪在沈司寒旁边。
大约半个小时后,谭艳君冷着脸走到沈司寒面前,“凝凝醒了,她要见你。”
沈司寒蓦地抬起头,大步流星的走向病房。
“司寒哥哥,你来了啊。”
顾清凝刚做完手术,整个人看起来虚弱至极,看到沈司寒的身影,她还是争执着起身。
“凝凝,你刚做完手术,别乱动。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听到没,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司寒哥哥心都要碎了。”
沈司寒坐在床沿上,把她拥进怀里,把她垂落在额角的丝别到而后,冷沉的俊脸上还带着几分后怕。
“对不起,司寒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得知你去安达市找唐盼盼,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对不起。。。”
大滴大滴的滚烫泪珠砸在沈司寒的手背上,她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襟,声音越来越低。
“好了,我没怪你的意思,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会娶你的。”
顾清凝抬起头,娇弱的小脸上没有半分的高兴。
她从沈司寒的怀里退出来,眼眶红红的,语气里也带着自责,“司寒哥哥,这样的爱,我不需要,你走吧,我知道你现在真正爱的人是唐盼盼。”
沈司寒望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他把她重新抱进怀里,低下头,吻上她白的唇,“凝凝,你别多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我去安达市找唐盼盼,只是因为我不甘心罢了,我真正爱的人还是你。”
“真的吗?司寒哥哥,你没有骗我吧。”
沈司寒忍着心脏锥心的痛,故作薄情道,“当然,三年前我和她在一起只是因为她长得和你有几分相似而已,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就她那样的舔狗,给我提鞋都不配,你才是我真正要娶的女人。”
“好,司寒哥哥,我相信你,我们会结婚的对吧。”
“会的。”
顾清凝眼底划过一抹怨毒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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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达市。
江言在唐父的病房待了一下午,他垂眸看了一眼腕表,对唐盼盼说,“盼盼,我要离开了,等国外那边的事忙完我再来看你。”
“小江,这就走了啊。”
唐父不些不舍,这一个下午,他和江言聊的很投机。
“唐叔,下次我再来看您,您好好养伤。”
“好吧,盼盼,你去送送小江。”
唐盼盼点头,应道,“好。”
和唐父说了一声,唐盼盼和江言离开病房。
江言临上电梯之前,唐盼盼问了一嘴,“傅鸿德那事你处理完了吗?”
听到傅鸿德的名字,江言嘴角的笑敛起,眸子染上一层寒意,“傅鸿德消失了,警方找了三年,都没有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