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大人说笑了,陈某可不记得和赢大人还有什么恩怨。”陈楚拒绝交谈,“赢大人若是无事还是走吧。”
“陈兄……还记得当年我们一同考举人一同考进士,定下儿女亲家,不过二十多年怎么就走到现在这个地步?”赢赋差点没忍住大耳刮子直接拍到陈楚脸上,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小弟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便是当初你们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让大侄子上门退婚我们也认下了,今日我来送陈兄何至于如此对待小弟?”
陈楚怒目:“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有何好说?如今我陈家落到这个地步赢大人莫非还要来踩一脚?”
赢赋这是真的震惊了,他看着陈楚觉得自己可能从来都不了解这个曾经的好友:“陈兄为何会觉得小弟是来踩你一脚?你我昔日好歹是儿女亲家,便是婚约不在你我也还有二十多年的交情在,现在你却说我来送你是要踩你一脚?当真是荒谬至极……陈楚,好你个陈楚,你莫不是早就看不上我赢赋?我说你们陈家怎么赶着我儿退学前后脚就上门退亲,哪怕缓上一缓也不至于让我儿如此声名狼藉,我当是大侄儿年少气盛你阻拦不急,现在看来怕是你们家当初就打着落井下石作践我儿名声的主意?!”
赢赋一大段话将在场的所有人的记忆从深处翻了起来。
哦,这是那废物花瓶的父亲。
对哦……这陈家就是那废物花瓶刚被退学就上门退亲的男方。
当时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再回头看看,这陈家确实太过失礼,上门退婚招呼不打就让小辈上门了,实在是没规矩。
还专门赶在那风口浪尖上,但凡姑娘弱一点说不定想不开就自伐了。
不是说陈家那位公子还是有名的谦和贵公子吗?
就这?
上赶着作贱订婚十多年的未婚妻,这也太狼心狗肺了。
“赢赋你胡说八道什么?退婚之事早已了结,你现在拿出来说怕不是要踩着我陈家上位吧!”陈楚见周围围观的人看他们一家子的眼神都变了,立刻反驳。
“上什么位?老子在礼部蹲了十几年用得着这时候踩你上位?”赢赋一反刚才的伤心一下子变得无比愤怒起来,对着陈楚咆哮道,“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当我赢赋是不知世故的棒槌?”
“哼,窝了十几年,如今有机会可不要抓紧?”陈楚抓住了这一点不放。
“要是老子要上位就轮不到你儿子上我家退婚了,而是我上你家退婚了。”赢赋呸一口,“就你生闺女了?老子闺女就是再废物也是这京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老子要是想要靠歪门邪道爬上去,还用踩你?”
其他人:有一说一,废物花瓶确实是京都难得一见的美人,要不然也不会受到别人这么多的关注,也不会叫她花瓶,不就是因为她的美貌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嘛!
陈楚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上,这赢赋不但表达了不屑,夸赞了他闺女的美貌,还内涵他是靠卖女儿上位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争辩了。”赢赋摆摆手让婆子领着两个大包袱上前,“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这二十多年的交情我是真的放在心上,今日便做个了结,这些东西就当这二十多年你我的兄弟情谊,今日之后你们便是对面不相识的陌生人了,陈楚,我赢赋今日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瓜葛。”说完不等陈楚反应转身爬上马车就走了。
留下两个大包袱和气得心肝疼的陈楚,以及四周无数感概赢赋此人仁义的围观者。
而坐在马车里的赢赋抬手按了按眼角,今日这场戏他不全是演的,他是真的难过,但彻底了断之后却也爽快轻松,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日后再见到大闺女应该也能理直气壮一点了。
上午赢赋在刑部大牢门前的精彩表演,不到一天就传遍了整个京都,赢然的花瓶之名才次响彻整个京都。
但因为赢然已经离开京都,所以大家八卦的方向主要是:美人到底有多美?还有美人为什么离开京都?
前头这个问题很多人能回答,毕竟赢然以前上武校参加宴会啥的见的人很多,大家都能很明确的描述出这位美人的相貌,至于美人为什么离京知道的人就少了。
于是赢然的几个弟弟妹妹就在武校被人各种打听,等听到赢然因为和安合郡主撞衫所以被驱逐出京都的时候都是一脸【啥?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等到听到宴会举办地点的时候,所有人就更加无语了。
这安合郡主虽然都知道有些骄纵任性,但如此不讲理,堂堂官宦人家的嫡长女被人以这种可笑无理的理由驱逐出京都,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简直是在京都所有官家小姐的敏*感点上反复横跳了。
赢赋这个五品官确实不大,京都一抓一大把,但正是因为多,所以低级官员的闺女也多,瑜王府如此蛮不讲理岂不是让小官家的闺女们人人自危?
而所有低级官员中最猛的,还能上达天听的就是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们了,普遍只有五六品的御史们反应极快,一下子就找到了刷业绩的点,于是赢赋在刑部大牢门前送完陈楚不过两天,参瑜王府的奏本就堆了半人高。
温泉庄子里秋雨激动地讲完自家老爷大杀陈楚,然后就是瑜王府的焦头烂额:“大小姐瑜王府的安合郡主你总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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