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苏婉如这么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乱来。我只是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而已。”苏婉如不想耽误时间,挑手去解林秋月的衣服,“那刘大虽生的丑,却是真心想要娶个媳妇,你跟了他他定然会好好待你的,到时候姐妹们给你多添点嫁妆。”
林秋月摇着头,绳子磨的脖子生疼,她喊道:“苏瑾,你别乱来。我一定会告诉邱姑姑的,我走了,你也在锦绣坊呆不住。”
“是吗。”苏婉如没耐心,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夏天里不过一件外衣,解开里头就是贴身的小衣,淡紫的绣着并蒂莲,她噗嗤一笑,道:“还挺应景的。”
林秋月大哭起来,这才知道,苏婉如不是和她开玩笑的,她求着,“求求你,不要。我还想留在锦绣坊,我不嫁给任何人。求求你放过我。”
“这话,要是换做我来和你们说,你们会心软吗。”苏婉如捏着林秋月的下巴,眯着眼睛道:“刘大进我房间的时候,想必你们是无比期待的吧。”
林秋月大汗淋漓,小衣湿透了贴在身上,“不……我没有。是6思秋,是她啊。”
“不急!”苏婉如冷笑道:“我当你们小姑娘玩闹,我便奉陪了。不成想,现在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今儿不算倒霉,改日我会让你看到,6思秋今晚让你来这里,其实是份天大的恩情。”
林秋月白着脸,忽然就没了话说。
眼前的小姑娘还是娇滴滴的,精致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梨涡隐隐约约,十分的漂亮天真,可莫名的她觉得可怕……这一刹那她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一直觉得她们不是苏婉如的对手了。
是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而每一次,苏婉如却都是轻而易举的化解。
在心智上,她们根本不对等。
“苏瑾。”林秋月颤抖,“你……你放了我,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
苏婉如挑着肚兜的手指一顿,挑眉道:“你来说说,你能帮我什么。”
“报复6思秋。”林秋月道:“她这个人毫无姐妹情谊可言,当日的高春,现在的我……我可以预见,如若今晚我出事了,她一定是明哲保身,不会为我说半句话,担半点责任。”
苏婉如收了手,抱臂看她,“这理由不错。可我不信你。”她说着,转身进了林子,不一会儿拖着死狗一般的刘大出来,林秋月打眼一看,就看到刘大的额头被人开了瓢,鲜红的血糊了一脸。
像地府索命的恶鬼。
这个女人,和外表太不符了。
“早嫁人,早安生!”苏婉如扫了一眼林秋月,蹲在刘大面前,问道:“想娶媳妇吗。”
刘大点头,“想!”
“坐起来,看看那女人。”苏婉如指了指林秋月,刘大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了林秋月,眼睛一亮,“好……好看。比你好看。”
林秋月生的很清秀,但和苏婉如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可刘大怕了苏婉如,自然也就觉得她不美。
“记住我说的话了吗?”苏婉如笑着道:“一五一十的说,等你挨过了今晚,她就是你的了。”
刘大点头不迭,龇牙笑了起来,“记得,记得,全都记得。”
苏婉如颔,抬眸看了一眼哭着的林秋月,道:“你现在可以喊了。”话落,拍了拍衣裙,便走了。
刘大的绳子虽解开了,可头疼的晕乎乎的站不稳,他腾挪着往那边爬,像只黑黢黢的虫子,林秋月看着恶心不已,喊道:“你别过来,你给我滚!”
刘大盯着她露出来的鼓鼓囊囊的肚兜,眼睛红,死命的爬,“你们果然不骗我,说我进了锦绣坊就有媳妇。我刘大终于有媳妇了。”
“滚,滚啊。”林秋月后悔不已,使劲的挣扎,可绳子越越挣扎越紧,她大哭,喊着人,“来……来人啊。”
刘大扑在林秋月脚边,抬头看着她的胸口,嚷着,“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我肯定会对你好的。”
林秋月大哭。
“在那边。”林子外面脚步匆匆,就听到几个婆子打着灯笼喊着道:“谁在里面。”
蹬蹬的脚步声冲了进来,林秋月一喜,喊道:“是我,是我!”
“是林秋月。”婆子听出是她的声音,急忙跑了过来,随即邱姑姑和焦振英的声音也跟着传来,“找到人了吗?”
婆子答了话,五个婆子已经率先进来,等灯光照亮了林子,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和眼前的场景。
林秋月被捆在了树干上,衣襟大敞,胸脯在挣扎中也露了半边,而她的脚边正坐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正抱着她的腿笑着。
这画面太过诡异,平生未见。
“怎么回事。”邱姑姑骇然,指着林秋月吩咐婆子,“还不快将人解开。”
几个婆子忙手忙脚乱的上去解绳子,又用绳子将刘大捆住。
焦振英和刘三娘面面相觑,一脸的不解。
“姑姑。”林秋月捂住衣领,大哭着喊道:“是苏瑾,是她害我的。是她害我的。”她语无伦次,扑在邱姑姑腿边大哭。
邱姑姑脸色极其的难看,锦绣馆中还是头一次生这种事情,她转头吩咐婆子,“不要声张,将两个人带回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将苏瑾找到。”
几个婆子应是,分了两拨,一方去喊人一方拖着刘大和林秋月往前院而去。
婆子在蔡萱的房里找到苏婉如,她正穿衣服准备出门的样子,见着婆子就道:“方才胡琼月说姑姑找我,我正要过去。妈妈可知道,姑姑为何找我。”
婆子脸色复杂,看苏婉如的视线更加的复杂,“苏姐姐去了就知道了。”
苏婉如嗯了一声,回头和蔡萱说了几句,又听到胡琼月冷笑一声,道:“自作孽!”
房里便没了声,过了一刻苏婉如出来,一边走一边辫着头,“妈妈,是出了什么事吗,胡琼月也没有说清楚,到底那声是谁叫的?”
“还不知道。”婆子干巴巴的解释,“至于什么事,姐姐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