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司夜云的一切喜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而这些，就连白柔都做不到。
司夜云没有抬手接菜单，表情淡淡地，“老样子，还有，我不饿。”
白婧明白，“好，看来你最近胃口不好。”
司夜云，“你觉得我胃口能好吗？”
他的反问，像是一根刺一样，狠狠扎着白婧。
是啊！
他最近心情一定糟糕透了，不过做什么事情，似乎都绕不开白柔，加上他姐夫的事情，现在又牵扯到何教授，他哪里还有心情去吃饭？
白婧眉心沉了一下。
她唇瓣动了动，“是因为我妹妹……对吧？”
司夜云太阳穴突突跳了跳。
他并非无情之人，只是对白柔，他真的一点情义都没有了，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耐心了，他也不想在白柔身上付出任何东西。
“你是她亲姐姐，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她若是不来打扰我，她在郡城如何，我都不去过问，可是，她如今已经招惹到我了，打扰到我的生活，以及打扰到我太太的生活了，我这人脾气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
他言辞冷了几分，“别等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再后悔，到时候埋怨我不近人情。”
白婧吐了一口气，“柔柔只是太爱你了，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白婧说，“她在国外过的也不好，而且，她也做了手术，差点死掉。”
“当然，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
白婧目光紧盯着司夜云，突然问了一句，“司少……我想知道，你对时小姐怎么看？还跟一开始一样吗？”
司夜云微微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白婧会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很快坚定回答，“不，同一开始不一样了，一开始我的确只是为了完成奶奶的心愿，想让奶奶安心，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对我而言，是不可取代。”
“不可取代”四个字，直接击碎了白婧的一颗心。
司夜云根本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守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
只是为了报司家的养育之恩吗？
如果只是养育之恩，她当年学的可是经济管理学，而且学习的非常出色，平日里她的谈判手段也很厉害，大可以去司氏企业的项目部，也会大有作为的，实在没必要像个老妈子一样，当司夜云的生活助理。
对他的生活照顾的面面俱到，这些东西，她本可以不做的。
但她选择做了。
而且，甘心情愿选择去做这些东西，就是因为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东西，不可言说的东西。
她喜欢司夜云……
从情窦初开的那一年，她就把司夜云放在心里了。
她的爱意，一点都不比白柔少。
她跟白柔是姐妹，长的又极其相似，她不明白，凭什么白柔就能捷足先登得到司夜云的爱意？
还不是因为白柔从小到大就会装可怜吗？
她一直身体不好，在司家那些年，人人都要照顾她，而司夜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照顾在她身边，一来二去的，就对她产生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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