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之间的小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
于洪秋嘴上说着讨厌文心,但文心教的飞叶术她是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喜欢得很。
有时候怕桑如意笑话,于洪秋就不在玉女宫里练,偷偷跑到大桑树底下,一边修炼这个,又一边鼓捣别的术法。
桑如意总是说:“小秋,你专心练一个就够用了,练习那么多也没啥用,都是旁门左道。”
于洪秋不服气,“谁说的,我就要多练一点,万一在这上面有天赋呢。”
平平淡淡地,两个人相处了两年。
直到一个新人加入,玉女宫变得热闹起来了。
“我叫夕乐,从南方诸城而来。”
玉女宫前,一个貌美的女子,娇滴滴地诉说着来历,她身着华丽的法衣,五彩之色在阳光下闪烁。头戴各色珠翠,斜插一根镶金的碧玉簪。数根细小的珍珠串成链子,垂至肩头。
脖子上挂着琼珠,双臂各有臂钏,左手腕绑着一小股红线编成的红绳,右手腕戴着一只古朴的手镯。腰间还有各种配饰,眼花缭乱。
“为了躲避世家的追杀,逃到玉山。”
说话间,她头上的珍珠链子轻轻摆动,双臂的臂钏出轻微的撞击声。
“请求玉女宫主收留!”
于洪秋看了一眼桑如意,对她摇摇头。
夕乐的话,于洪秋一句不信。这副华丽的打扮,整个玉山都找不出一个。
桑如意盯着夕乐看了许久,然后笑出了声音。
“收留你可以,不过要遵守规矩。”
“一定,一定。”夕乐连声应好。
桑如意做了决定,于洪秋自然没有异议。
夕乐住下以后,先是拿了臂钏押给桑如意,又从头上摘下簪珠翠,招呼玉山上的精灵帮她找各种草药。
没几天,夕乐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法衣、一串琼珠,还有左手上的红绳。
别看她来时装扮华丽,实则没有一毛钱。
夕乐在意身外物,更在意自己的皮肤,她用草药制成特别的浓浆,一层层敷在全身,保持皮肤嫩滑。
“女人的皮肤的最珍贵的东西,一定得保护好了。”
这是夕乐的观点,于洪秋和桑如意面面相觑,不置一词。
很久之后,于洪秋才知道,夕乐和一个年轻的世家男子相恋,却被欺骗了。
“都说好了,只恋爱,不结婚,不生孩子,他却骗我生孩子,说不生家人不同意。这怎么能行。”
讲起过去,夕乐的声音满满的幽怨。
“结婚,他倒是好了,夫妻结合,修为高升,那我呢?他怎么不替我考虑一下。”
“我才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长生机会,你们说呢?”
于洪秋重重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对。”
“如意姐,你呢?”
桑如意想了想,说:“其实我觉得,像凡人那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就怕一个早死,一个寿命太长,要独活。”
于洪秋大惊:“如意姐,原来你是想找人结婚的。”
桑如意马上回答:“是找对的人,要是人不对,还不如一个人活着,享受人生。”
“我就说嘛,看你平常也蛮热衷修炼的,怎么会轻言放弃。”
相处久了,于洪秋才知道,夕乐和桑如意是旧相识,怪不得见一面就让人住进来了。
“你们两个,隐瞒太深了,连我都不告诉。”
桑如意解释说:“已经许久未见了,夕乐变化太大,我一时之间难以相信。早些年,我俩一起跟着丹柔师父学艺,我主修灵植的生长、种植,夕乐主修药草药理。自从师父仙逝,我们两个就分开了,再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