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那么多干嘛,酒井宴把产生的一点担忧抛之脑后。
“把电话号码留给我,等行动我会联系你,目前暂时还没有计划,”酒井宴拿出手机,“号码多少?”
芥川龙之介不熟练地报出一串数字。
酒井宴让他离开后,自己坐在办公室内看情报部门整理出来的文件,上面有调查到的被搬走的人详细信息,年龄性别背景,以及估测的被绑时间和地点,这里面并不是全部被绑者信息,只有调查到的人有而已。
花了几个小时看完,酒井宴蔫蔫地趴在宽大的红色桌子上,脸朝着一边,自语着:“受害者都是流浪汉跟贫民窟的人,失踪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也不会报警……”
年龄看似混乱实则有规律,小孩跟成年人每个阶段都有,果然是药物测试,测试不同年龄阶层的反应。
明明只是一个假酒酒厂,酒井宴叹了口气,就着趴着的姿势,手在桌面下摸索,找到抽屉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空白的a4纸,而后坐起身,把纸放到桌面上。
黑色钢的墨水在纸上落下,书写主人的想法。
趁热打铁,酒井宴花了通宵,把想到的大致写在纸上。
酒井宴先去看了镭体街那边的情况,没指望立刻找到黑衣组织的人,只是把那些被绑走的人跟在那边生活的人做对比,这之后酒井宴又在横滨接头随意走动,观察着街上的流浪汉情况。
他只自己一人去,没有带其他人,在镭体街被当成肥羊,酒井宴没好气地把加班的气撒在他们身上。
“宴,这都快晚上了,”破鸦趴在酒井宴肩上,“中午随便吃的煎饼不好吃,晚上去店里吃吧。”
“行。”
走了一天,酒井宴也累了,左右瞅了瞅,走进一家家庭餐厅里。
点完菜,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破鸦落到沙上,靠着垫子,抬眸问:“走了一天你有什么收获吗?”
“我应该把这些工作交给情报部或者我的手下……”酒井宴靠着垫子抱怨着,眼角余光瞥见刚推门进来的人,瞬间消音。
“怎么了?”破鸦疑惑,它的视线被桌子挡住,于是他飞到桌沿边,双手扒着桌沿,顺着酒井宴的视线看过去。
“妈妈,妈妈,快看那个玩偶会动!”
破鸦身体一僵,赶紧飞到座椅上装死。
“估计是出的会自己动的玩具吧,看着挺逼真。”旁边一个女声说。
真麻烦,破鸦在心里叹气。
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看到上边酒井宴眼神在跟着某个移动目标。
真是好奇死了,酒井宴看到了谁。
安室透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追着他,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没有立刻回望,但这目光实在是一点掩饰的意味都没有,安室透狐疑之下顺着目光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那双微微上挑的黑眸毫不掩饰地看着他,见他看过去,还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安室透誓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人,但或许他是什么人伪装,但刚到横滨,会有什么人要接近他?
他迟疑着,延缓脚步思考,最终朝着那个少年那边走过去,选择他旁边的空桌坐下,询问一直看着自己的少年:“我们认识?”
“你不认识我,但我或许认识你。”酒井宴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眉眼微弯。
这带着深意的语气让安室透略有紧张感,多年的伪装让他没有把内心的感觉透露出来,而是想对待一个陌生少年一样,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大哥哥,你是初到横滨吗?”酒井宴没有回答安室透的疑惑,反而漫不经心地把话题引到另一个上。
“我昨天刚下飞机,来出差。”
安室透虽然对眼前这个少年有满满的警惕,但却产生不出什么特备的戒备,这个少年看着年纪并不大,让他的大脑从外观上产生了危险度不高的判断。
说话手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少年脸上一直存在的似有若无的笑容无形之中降低了安室透的戒备。
昨天刚来,那安室透跟绑架事件应该没有直接联系,酒井宴思索着,随即道:“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左右横跳吗?”
酒井宴一句话让安室透差点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瞳孔骤缩,下一秒扯出笑容:“小朋友,你在说什么?”
酒井宴托着下巴看着他。
“您点的猪排套餐,还有一份布丁。”在两人只以目光“交谈”之际,店员拖着餐盘送过来酒井宴刚才点的菜品。
酒井宴抬头,礼貌地说:“谢谢。”
“不客气。”店员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你这个年纪的小孩,现在应该在上学才对吧?”安室透恢复从容,语气随便,“今天可不是周末。”
“就算我在上课,现在晚上也下课了,而且我这个年纪你也不适合叫我小孩了,听着感觉我只有三四岁,但我已经十六七了,”酒井宴对自己的晚餐动手,“我劝你最好这两天赶紧离开横滨比较好。”
“嗯?为什么?”
酒井宴手里的叉子在空中画着圈:“最近横滨不是很安生,前几天很多建筑都倒塌的事情大哥哥看到闻了吧?恐。怖。分。子干的,虽然说现在人抓到,但不排除有漏网之鱼。前几天一栋楼倒塌的时候,我刚好人在港口,听到旁边的一个大汉说着什么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