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挪出去车门的半截身子又坐了回来,重和原清濯并排坐。
原清濯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还不下车?”
“你什么时候气消了我就什么时候下车。”
原榕抵住唇干咳几声,似乎是使出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一句:“那个,今天的事儿还是要谢谢你。”
刚说完他就忍不住打了个抖,总感觉这样说有点儿腻歪。
原清濯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不用谢,快走吧。”
“……”
他倒是想走,问题是原清濯也得消气才行啊。
横也一刀竖也一刀,不如把能做的都做了,起码他也算尽力了是不是。原榕决定豁出去一把,他直接伸手越过两人之间的空隙,攥住原清濯的手腕。
原清濯略感意外,垂眸看了他一眼。
原榕硬着头皮说:“没、没事儿,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毕竟那个家伙看上去还是挺皮糙肉厚的。”
他拉过哥哥的手,简单打量了几眼,然后歪着头问:“……真的没受伤吧?”
原清濯微眯着眸子,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原榕被他看得一激灵,心里一横,决定摆烂。
“你看看你,别生我气了行不行,本来挺‘好’一件事儿,”他一边睁眼说瞎话,一边把原清濯的手抬起来,凑上去用脸蹭了蹭,“你再生气那我也生气了,咱俩谁也不理谁算了,你说呢?”
说完,原榕收回视线,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不过他的动作暴露了内心真实想法,还紧紧攥着原清濯的手腕不肯撒手。
这时,原清濯忽然动了。
他把手从原榕的桎梏里挣脱出来,反握住他的,从简单的交叠变成十指相扣。
牵手对于两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过去十几年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这次却和从前不一样。原榕怔怔地看着紧扣的手,心跳开始加快。
原清濯拉着他的手把少年拽到自己身边,随后微垂下头,认真地打量着原榕的表情:“你这是,在哄我吗?”
“!”
没有镜子,原榕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他觉得从耳后到脖颈的皮肤已经开始烧了起来,掌心也紧张地冷。
“我……我……”
“想哄我也可以。”
原清濯贴到他耳畔,两人呼吸交错。
少年不敢转移视线,只能看到哥哥锋利流畅的下颌线,还有性i感滚动的喉结,紧接着他听到原清濯低声说:“吻我一下,一勾销。”
热流喷洒在耳廓,原榕顿觉浑身上下变得敏i感起来,他猜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已经红透了,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