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杨恪对他爸爸说,而后挂了电话,转向郁知年:“太笨了。”
“领带都要解这么久。”他用一种并不像责备的语气,责备郁知年。
赵司北的来电,让郁知年觉得接受这样醉后的亲昵,其实都是可耻的,违反约定俗成的伦理守则。他看着杨恪,感到很难再和喝了酒的杨恪相处下去,说自己想睡了,没等杨恪回答,便上了楼。
回房后,郁知年洗了个澡,走出来看见赵司北给他来了消息。
赵司北说:“知年,方便的话能给我回个电话吗?”
郁知年擦拭着自己的头,开了免提,给赵司北打回去,赵司北接得很快,说:“知年。”
“我马上就搬,”郁知年主动开口说,“我回来之后,先来杨恪家拿东西,但是他家地下室的门锁坏了,搬家公司搬不了,然后中介又给我打电话,说租的房子水管坏了,没办法住,我本来想去住酒店,但是管家留我,杨恪可能看我可怜,就让管家把我的箱子提上去了。”
“我只住了两天,”他跟赵司北保证,“我同学说他家可以让我借住,我会尽快搬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司北说,“知年。我不是来怪你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好像郁知年对他误解太深。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他说,“不论是经济上还是生活。”
“没有什么困难。”郁知年说。
“今晚你和杨恪出去吃的饭?”他问郁知年。
郁知年说:“是的。”
“餐厅是他的一个投资人开的,”郁知年解释,“邀请他带伴去试菜,可能我刚好回来,他就带我去了。”
“知年……”赵司北顿了一小会儿,他本来好像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和郁知年说早点睡,好好休息,便挂了电话。
郁知年头擦了半干,坐在床上,给邵西霖了条信息,问他:“你睡了吗?”
邵西霖说没有,郁知年便说:“今晚方不方便收留我?(我已经洗漱完了)”
“可以,”邵西霖回复得很快,问郁知年大约几点到,又说,“我睡得很晚,你二月份的记是不是理完了?给我看看。”
郁知年看了看打车软件,告诉邵西霖:大概两小时后到。
邵西霖说“没问题”。
郁知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十点过半。
保姆替他洗好的衣服,已经挂在衣柜里,他拿出来叠好,放回箱子,把拉链拉起来,在软件上叫了车,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把行李箱推到门旁柜子的侧面,走过去打开了门。
杨恪穿着灰色的居家的运动长袖,站在外面。
他应该也是刚刚洗完澡,头干了,身上不再洋溢车里的那种味道,但神情还是带着酒意,看起来更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