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晓樯美眸睁大,不可置信地退到了床的另一边。
“脱…脱衣服?你果然本性暴露了吗?”
紧紧地抱紧着身子,文晓樯害怕地看着柳明非,嘴唇微微打颤。
这个男人不会是以为她刚才哭过,就会主动投怀送抱寻求安慰的类型吧?
还是说这个男人其实已经看上了她的身子?
让她脱衣服,到底是脱多少?
难道是那种让她脱一半,然后他主动再脱另一半?
慢慢摘去她的贴身衣服,指尖从她的肌肤滑落,喘着的气息撒在她的脖颈上,轻捻慢挑,从那玩年的长腿上离开……
孤男寡女,卧室独处。
通过之前的相处,文晓樯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在这个男人在场的时候,轻易逃离这个房间。
而这个男人,却声称他只是个家庭教师。
当什么家教,需要学生脱衣服上课?
然而,柳明非却只是平静地伸手,在一旁的书桌上拿起块小镜子扔给了她。
“自己照,穿这么多,都出汗了。”
语气没有任何的波痕,视线也没有任何的轻浮。
像极了在夏天遇到穿棉袄的人时,露出关爱智障的眼神。
文晓樯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
但文晓樯脱衣服也是去洗手间里脱的。
她听过一些不可告知的渠道消息,说一些男生在看着女生脱衣服的时候会感到兴奋,暴露本性。
尽管文晓樯喜欢打游戏,可她并非是宅女,相反瑜伽、羽毛球、晨跑那些她都有去做,身材在同龄人来说绝对是佼佼者,这也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但文晓樯怀疑柳明非是个直男了。
她脱掉那些让她热得要死的衣服,走出洗手间,现在的她就是长袖长裤的丝质睡衣睡裤。
并非那一晚的吊带睡裙。
柳明非很满意文晓樯现在的这幅打扮,心说这身应该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趁现在学习刚刚好。
很适合压榨刚宣泄完情感的少女。
将文晓樯狠狠地压榨一晚后,柳明非在文晓樯疲惫而哀怨的目光中,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很在乎令尊,在乎你父亲对你的看法,是吗?”
“?!……没有,他从来就不管我,我为什么要在意一个这样的人的看法?”
微不可察的,文晓樯的嘴唇轻颤了一下,喉间烫滚动,抿了抿嘴唇,又很快咬了口舌尖恢复冷静。
柳明非会问是否和她父亲有关,是因为过来的第一天,他就现文晓樯对她父亲并没有像她口中的那般不在意。
只是她父亲若真是文晓樯的一块心结,那柳明非可能得打破原则,插手人家的家事了。
不过他这也算不上凭空插手吧,毕竟他是接受了文总的邀请,为了提高文晓樯的成绩,而做出的行动。
但文晓樯的回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种家里有房、父母双忙,又处于叛逆期类型的孩子,不在乎大人的感受。
只是,柳明非好歹当了一年老板,面对手底下那些见他时紧张、申请经费不知如何开口等情况,多少都是总结了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