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着暂时做不出来的大题的文晓樯，不自觉的走神，而后浮想联翩的时候脑海内忽然窜出某个想法。
“你说吧。”
“我记得你说你是为了某个不能说的理由，特意回来拯救我的对吧？还说服了我爸妈那边，要带我高考考上一本。”
“嗯，你没记错。”
“那问题来了，”文晓樯紧张地捏了捏手，踌躇了一会又问道：“高考结束后，你那个不能说的理由，算是有了个结果吗？出了结果又会怎样？”
“算吧，你就理解成辅导你高考是我的任务，动机无所谓，重要的是结果。”
“那我考上了一本，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吗？”
“那是肯定的，你成绩变好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届时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你要离开？！”文晓樯诧异地问。
“是的没错，我的任务就是在规定时间内修正你的命运，修正完后我的存在就会消失，毕竟我是不该存在于这个时空的人，这个时空不该容得下我。”
“任务结束，这个时空你们保存关于我的的任何资料都会凭空销毁，而关于我的记忆也会消逝，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给你带来的笔记还是会好好保留的，毕竟是你高三难得的经历，除了你记录过我的存在的东西都会被保留。”
柳明非相信文晓樯现在已经纠正好了，不会逃避学习，也不再需要靠他才能复习。
毕竟高考最后，靠得只能是自己。
文晓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他也相信她能理解自己离开的理由，修改命运相当于改变世界线，修改完之后他应该尽早离开，避免过多干涉导致世界线大幅变动。
说不定他回到现实后，站在道路尽头回的时候，偶尔还能看见变得神采奕奕的文总文晓樯呢。
不过到那个时候，她应该就不记得自己了。
但柳明非并不感到悲伤，这种跨越时空的联系，还是不要长久为妙。
“我猜你也不喜欢我，不然为什么你一见我，听到我是老师，就想拿弓弩搞废我，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残酷的，用能力逼你喜欢上学习。”
柳明非心说文晓樯肯定讨厌死他了，没有谁愿意一直学习，何况是她这种原本厌学的学生，他给她强行纠正了。
要知道在高三，是个正常考生或多或少都曾想过中途放弃。
不过柳明非可不给她放弃的机会，而是一直告诉她不好好学习的后果，让她一直担心受怕。
她可是文家大小姐，就算学习不好，只需要纠正原本错误的态度，再送去国外读书后，最后结局也是和她现在好好读书一样的。
可她不行，她要各种刷题。
“嘁，你说对了，我确实不喜欢你，笨蛋，谁会喜欢一个天天带女孩子去玩恐怖游戏的老师啊？”
文晓樯失神一瞬后便回过神，轻哼一声，放下笔和写完的试卷，走向浴室。
只是走到浴室门口后，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疲惫，眼睛都有些酸涩。
“柳老师，我有点累了，想洗澡，今天能到此结束吗？”
好好好，都说舔狗和女神聊天，女神说自己要洗澡了，其实是不想和舔狗交流。
但文晓樯不一样，她说洗澡了，那就是真的要去洗澡。
大小姐洗澡可需要不少时间，这段时间他刚好可以改卷和做错题解析。
柳明非没有注意到文晓樯的情绪变化，因为她背对着柳明非，而且情绪控制得很好，他以为文晓樯只是正常的洗澡。
改完试卷留下解析，柳明非拉开柜子离开，而文晓樯则是走到了浴室全身镜前，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脸颊，凝视着自己变得冰冷的双眼。
她打开水龙头，任凭热水滑落指尖，随后她提起手，在镜子上，自己身体的一侧旁，默默勾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