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拍打着残破的屋门，一位年过四十苍老的老人走过来开门。
“哎呦，是杨老师啊，让你破费了。”
老人看着教书先生拿来的掉肉，就知道他有事前来。
教书先生拍拍身上的雪花，熟练的走进由他亲自搭好的厨房，拿着刀板做起菜来。
“哪里哪里这不是过年嘛。过来噌顿饭又觉得不好意思就拿一条肉来。”
一小男孩听到自己老师的声音赶紧靠过来。教书先生现了他于是说道。
“小六啊，老师给你整个红烧肉试试。”
那个十一二出头的小孩是李叔家第六个孩子叫李小六，李叔家还有七岁的第八女乳名为小八。
眼前的教书先生是这住在平凡巷的杨申奥，平时靠教乌衣巷的小孩为生。
“小六啊，你啊这肉很不错噢你试试”
杨申奥夹着肉到李小六的碗里，李小六将肉放到李小八的木碗里。作为李家唯一的男丁，李小六十分心疼自己的妹妹。
“老师，你能不能让妹妹留下”
突然小六在饭桌上插一句话却被李叔打断。杨申奥早就有听闻，因为李叔一家交不起本家的佃租要将自己最小的女儿卖了。
“吃饭别乱说话”
“李叔，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你总不能往外送吧，我家二丫头可喜欢这个小妹妹呢。”
说话间李婶坐在一旁擦着泪珠，嘀咕着命不好。
杨申奥是个单身父亲，身边有个十一二岁的女儿，是已经书院的班长。
“杨老师，还是算了吧谁叫我们家命不好，有本事生孩子没本事养。你能教小六读书写字将来去当个账房先生我都心满意足了。”
李叔婉拒了杨申奥的好意，自己前面的几个孩子或多或少都有相似的命运，李家和百里城的税赋自己承担不起只有卖儿卖女的命。
对于李家来说，也就二儿子还算欣慰踏上修真的路途。可对于杨申奥来说，不行。
“李叔，这几串钱你就拿去交租吧。”
杨申奥从钱袋子里抠出几贯钱，对于修士来说铜钱算个屁对于凡人来说几贯钱可以买断已经一家的性命。
“这怎么好意思，我听说最近你要扩建私塾钱还没付给工人呢。”
可钱已经在自己眼前了看着这钱换自己丫头的命，想想还是拒绝了。
“唉没钱啦大不了去借借不了我去卖肾再不济去郡府乞讨，工钱我另外想办法。。”
杨申奥笑着把钱推给李叔。
李叔看着这救命钱，抓着李小六和小八给杨申奥磕头。李婶也一同给杨申奥磕头。
“好啦好啦我当初到这时候二丫还靠婶婶养活的呢。这团圆饭还没吃完呢，赶紧吃。”
杨申奥看着相识十年的老李，一生为家里生计奔波到头来家徒四壁儿女难全。
吃完饭后，李叔许诺私塾扩建的时候给他免费打下手，又送给他一坛女儿红。
“这不好吧李叔。”
“这是小八的，你是他在造父母应该的。”
“好好那我走了李叔，新年快乐”
“好的，杨老师，元旦安康”
两人拱手祝福后，杨申奥离开李家住宅，几个乌衣巷百姓看到杨申奥后都送上祝福语。每年这个时候杨申奥都会到需要帮忙的人家送上一些微薄的礼物。所以整个乌衣巷的人对他都心存感激。
“九州书馆”
杨申奥看着上面的招牌，拍拍身上的积雪走了进去。
“呦这不是杨老师吗？想起来女儿在我这是吧。”
声音来自书馆二楼处掌柜茶台处，年轻的账房先生一手账本一手算盘精打细算推推自己的眼镜生怕算错一分。
“百事通，二丫呢？”
杨申奥看着眼前九州书馆掌柜司马灵通，没有他帮忙自己的私塾早就入不敷出了。
“小丫头看书看累了趟竹椅上睡觉呢。”
指了指书柜之间的摇椅娇小的少女头盖着书，身上盖着兽皮安然入睡。
“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