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齐霁时刻关注她的动静，见着她睁眼，轻声问道。
明苑眨了两下眼，嗯了两声。
他还是那么一副书生的打扮，清风朗月，一尘不染。
她醒来之后，就有些睡不着了，她问，“你一直这么守着我？”
齐霁点头，“怕你夜里需要什么，干脆等在这里了。”
吃了药睡了一觉，感觉身上轻松了点。
“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明苑一下想起他之前说的那话来。
“什么叫做就是我？”
刚开始她残血，现在她差不多满血复活，现在要和面前人来算一算了。
明苑原先想要起来，结果被一把摁了回来，干脆就躺在那里。只是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
“你说，什么叫做陪着你的那个女孩是我？”明苑眯了眼，眼神都有几分怀疑和不怀好意。
“要是我的话，你怎么一开始就不说？”
“还有我怎么不记得我和你曾经有过什么过往？你是不是骗我，你是不是想要渣我？”
“快说。”
明苑现在有力气不少，问话也是一口气说了好几个。然后下巴一收，看着齐霁。
“我一开始不说，是因为，我有私心。”
她已经前尘都忘记了，以前的一切统统都已经忘记。对她来说，他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上怪人。
那些前尘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又太过虚妄。而且里头有很多事，恐怕她自己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他还是希望她不知道那些曾经的过往，什么都不知道，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好。
但他心里还有私心，想着这次，她不带任何的功利心，爱上他。
这种心思在他得知她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的时候，几乎立刻就冒了出来，并且如同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神魂归位之后，才知道十三为了让他归位，让一个异世界的魂魄来到他的那方世界，助他渡劫，让他神魂归位。
他记得十三一开始知道自己要过来找她的时候说的话。
“她只是那个世界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人，这里的一切对她那样的普通人来说，未必能接受。更何况她在次方世界经历过的一切，对她来言并不是好事。断掉神君和她的联系，一切重新开始，对她也是一桩好事。”
的确是一桩好事，可他却还是有了私心。
这私心在他心里迅速的生根发芽。甩脱不了。
他想她不带任何目的的爱上他。他隐瞒了两人曾经的一切，只当做是来要前世的债的。也担心她回想起那些曾经的不好的回忆。
“何况，我要是那么说了，你也不见得会相信我。”
明苑被说个哑口无言，的确，她一见面就把人当孤魂野鬼。满脑子想着要超度他。
如果他跑过来又说其实他们两个上辈子就爱过，恐怕她会惊大于喜，弄不好直接反手给他一个骗子警告。
毕竟她看过的那些灵异小说里，就有那些孤魂野鬼来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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