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说话。”
对面明显没有出来的样子。
不过,联想到了刚才小德肋撒“圣灵”靠近大殿的时候,陈怀宣怀疑,是不是他熬制的“圣膏”,所产生的某种气味吸引了它?
不是不可能啊!
想到这里,陈怀宣掏出了一罐“圣膏”,并且掀开了盖子放在了雕像的面前,他则向后退了几步,从而表达自己没有恶意的态度。
很快,他便看到一只虚幻的小手,似乎稍稍有些擦过了雕像小手的边儿上,那场景就像看花了眼一样,眼前的雕像变得稍稍有些重影,隐约能看到那道模糊的影子。
与此同时,似乎经历了短暂的抗拒和意识挣扎,小德肋撒“圣灵”终于有了动作,陈怀宣眼前突然白光一闪,金器撞击雕像的声音便传递过来。
当陈怀宣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罐子里的“圣膏”已经被一扫而空了,并且跌落在地上,而面前的小德肋撒雕像上,尤其是嘴巴的位置,就好像被涂抹了油渍一样,看起来脏兮兮的。
“到真是一个贪吃的小……呸,老家伙!”
毕竟,这玩意可比他大多了,称呼为小家伙不准确。
陈怀宣摇了摇头,然后再次掏出宗主“权杖”,隔空朝着雕像指了指,在他有意无意的干扰下,在宗主“权杖”某种权威下,一缕白光溢出,藏在小德肋撒雕像里面的“圣灵”不由自主的飘了出来。
陈怀宣心念一动,宗主“权杖”便白光一收,像某种法宝一样,将小德肋撒的“圣灵”收入了“权杖”之内,毕竟,这玩意儿其实也是某种奇物,也包括他之前带在脑袋上的“冕冠”。
靠着君士坦丁堡大牧这种东正教领袖的对相关领域奇物的便捷之力,陈怀宣轻易的从浑浑噩噩的“圣灵”中读取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信息。
“什么很香”“什么好好吃”“什么脑袋好饿”“好像抱抱”“还回不回来”“有坏蛋”等等像碎片一样的记忆片段。
这家伙真是一个吃货。
不过,小德肋撒的“圣灵”所谓的饿了,却并不是人类意义上的饿,而是它的灵性严重匮乏,并且已经到了某种近乎丧失灵智的地步了。
但从“有坏蛋”这一简单的片段中,陈怀宣看到生在几个月前的某种场景。
“原来,索菲亚执事是被人抓走的。”
瞬间调取了几个月前的监控,甚至已经被覆盖掉的,哪怕是被机械删除的,依然能从容的获取资料,并且进行简单的恢复以及大量的信息再处理。
没过多久,陈怀宣便知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也知晓了索菲亚被抓走后,最后露面的所在地。
“十二使徒教堂?”
奇怪,作为千顶之城大牧,徒里克钦一世的官邸,它们没事抓一个圣仆会的女执事干什么?
但感受到小德肋撒的“圣灵”极度虚弱,只剩下那一点最为坚韧的“灵”,就像大部分力量都被无形中抽取了一样,而且,此时此刻,若不是“权杖”的干扰,它的“灵”仍旧会不断持续的流失。
不然,哪怕比不上圣女贞德,但同样作为圣女,而且还是圣师,小德肋撒未必会比贞德差上多少。
十二使徒教堂是在挖掘“石油”吗?
将小德肋撒的“圣灵”当做“油田”,然后不断摄取某种资源,可德肋撒教堂都破败了,很多年前就已经入不敷出,各种神职人员都跑的跑,没得没,剩下的索菲亚执事又被抓了,哪怕是这座教堂有几百年的历史又如何,如今它承载的“香火”,哦不,西方人不讲那个,只能说教堂残存“信仰之力”已经为数不多了,根本无法让小德肋撒恢复过来哪怕一点。
眼下,这只“圣灵”几乎变成了一次性“榨汁姬”?
要不是他的那点“圣膏”,“圣灵”说不定都挨不过这个夏天。
想到这里,陈怀宣若有所思。
“徒里克钦一世啊,我好像知道你在搞什么了。”
作为君士坦丁堡大牧,大公宗主教,普世牧,东正教精神领袖,陈怀宣觉得不能让徒里克钦一世误入歧途。
他有义务“帮助”对方迷途知返。
啥?
不迷途知返怎么办?
嗯,这个问题好。
但历史上,又不是没有牧被废黜,作为整个教会的“精神领袖”,陈怀宣不介意来一次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