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早年丧母,自小便是养在吕氏身边,秉性养成了懦弱不堪,便是心中有气也不敢言语。
独自一人去了莲池那边散心。
却不想忽觉身后被人重重撞上,令他吃痛不已,还未反应过来,倾面砸入比人高的莲池之中。
堂堂大明皇城大内,东宫重地。
便是那些个禁军杀才,巡哨走路也是小心又小心,唯恐惊扰到了宫中无数的贵人们。
更何况,是能到东宫莲池那边的人,大抵不过是些宫娥或是太监。
这样的人,又如何能走的慌张,更遑论是将站在莲池旁的朱允熥给撞入水中。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杀的便是朱允熥他这个大明朝的嫡子嫡孙!
他并不清楚,原本的历史上,是否有这件事情生。
但如今,是确确实实生了的。
只是,朱允熥的脸上露出一丝沮丧,神色些许黯然。
当时那人的面容,他并未看到。
便是此时的朱允熥有心指证,也无从着手。
即便眼下朱允熥认为,这件事情若是得逞,最有利的是吕氏和朱允炆。
但难道能要他跑到朱标面前,指着吕氏,说他的婆娘要加害他的嫡子?
空口无凭,到头来只会给他招惹一身是非,也是打草惊蛇,让吕氏在往后有了防备之心。
“吕氏?”
“朱允炆?”
朱允熥幽幽出口,念出这两人的名字。
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当真死了,对谁来说,获利最大。
而如今,又已是洪武二十四年,虽然如今的朱允熥已经今非昔比,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朱允熥很清楚,眼下让朱标不那么早薨,或者是不让皇太孙的名头落在朱允炆的头上,便是这一年里自己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
只是,这两件事情,哪一样都难如上天。
却是在朱允熥思虑之时,外头传来了先前宫娥的呼唤声。
“郡王,太子妃和燕王殿下来了。”
一听吕氏和朱棣竟然来了,朱允熥神色一震,抬头望向门口。
顷刻间,他赶忙躺下,侧卧在床榻上,原先深邃的目光,这时候也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屋门打开。
便见一名穿戴雍容,却仍显秀丽温婉的女子。并着一位身着大明亲王服,面黑干练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当前快步入内,嘴里更是振振有词,语气紧张。
“允熥!”
“允熥你这是出了哪般的事啊!”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向常姐姐交代啊……”
朱允熥低声腹诽着,明明是大明朝嫡子嫡孙,却因母妃早薨,养于侧妃吕氏之手,养出个秉性懦弱,从而与大明皇位无缘,更算得上是英年早逝。
而这一切,都将在明年,洪武二十五年开始!
朱允熥的脸上多了一丝阴霾。
记忆中,他今日这般模样,皆是因为早些时候,不小心坠入宫中莲池,呛水受凉,致使魂飞魄散,也才有了他的到来。
那时,他正因为早课上,自己与朱允炆多争论了两句圣贤文章,最后被先生和闻讯赶来的吕氏,言辞教训了一番。
朱允熥早年丧母,自小便是养在吕氏身边,秉性养成了懦弱不堪,便是心中有气也不敢言语。
独自一人去了莲池那边散心。
却不想忽觉身后被人重重撞上,令他吃痛不已,还未反应过来,倾面砸入比人高的莲池之中。
堂堂大明皇城大内,东宫重地。
便是那些个禁军杀才,巡哨走路也是小心又小心,唯恐惊扰到了宫中无数的贵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