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闻啊,这位小娘子在家中,从门房到后院的伙夫,私底下尽是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啊?”
“这还不算,他们家那些门房伙夫,更是时常乘着当家的不在,便会带着外头的人进到曹家,与那曹颖昏天黑地的忙活。”
“这这这……”
“这岂不是万人可骑?曹家老爷子难道不知?”
“哼哼……谁知道曹家老爷子是不是也……”
一阵暧昧的低笑声响起,聚在一起的闲人们,脸上纷纷露出男人皆懂的表情。
朱允熥脸色微微一变,心底泛起一阵恶心。
当即加快脚步,离了这群窃窃私语的闲人,未几却是停在了一处香气四溢的摊位面前。
守着摊位的是位老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
再看老人面前的摊位,一口大锅坐在大灶上,里面是灰黄色的米饭混着咸菜根和少许炼的晶莹剔透的肥肉。
老人见朱允熥停在面前,当即起了身,躬着身子道:“咸菜饭,公子定是吃不惯的。前头张记的糕点在这片算得上一绝,公子可买些带回府上分食。”
竟然不做生意。
朱允熥摇摇头,招呼着孙成走了过来。
“咸菜饭?”
孙成看了一眼老人的摊位,面有惊讶,再看老人脸上的刀疤,心中更是一惊:“老丈可是在军伍里打拼过?”
老人摇摇头,摆摆手,脸上有些憧憬回忆,却很快就被那沧桑的褶皱掩住。
朱允熥心中微微一叹:“老丈,来四碗,我带走。”
老人诧异的看向朱允熥,正欲再行推辞。
一旁的孙成开了口:“老丈,便听我家公子的吧。我家老太爷,当年就是吃着这口咸菜饭走过来的。”
老人脸色又是一变,多了些激动,再看朱允熥时,眼中的表情就好似是在看自己的后辈晚生一般。
他连连点头,手上也是忙活了起来:“好好好!都还记得就好!”
说着话,老人分了四口陶碗,手上用力压得严严实实满满当当,也不顾这四只碗能否送回来,一并包了送到孙成手上。
“糙,吃的慢些,如今日子好了,自是要过的精致些。”
孙成嘴里答应着,一手接过包好的咸菜饭,一手掏出一枚碎银塞在了老人的手里:“碗就不还了,收好,莫别瞧见,莫要丢了。”
老人还要推辞,孙成已经是退出去好几步,看向面色深沉的朱允熥,两人头也不回的便混进了人群之中。
他身为宗室皇孙,若无大志向,又何必布局如此之多!
想到这里,孙成便是心头一热。
抬头看向已经走在前面,好一副闲情逸致,游街观赏的朱允熥。
机会就在眼前,自己孙家的前途就在自己的手上!
孙成心中一番思虑之后,似是自我肯定的点着头,随后跟上了走在前面的朱允熥。
这时的朱允熥,便如同那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走在街上,漫无目的。
耳边听着街边的百姓,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这座大明京师的蜚语流言。
“听闻西城那边曾家的小娘子,叫什么来着……”
“曾颖!”
“啊对对对对!就是这位,那可是玩的别样花呀……”
“怎说?”
“我只是听闻啊,这位小娘子在家中,从门房到后院的伙夫,私底下尽是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啊?”
“这还不算,他们家那些门房伙夫,更是时常乘着当家的不在,便会带着外头的人进到曹家,与那曹颖昏天黑地的忙活。”
“这这这……”
“这岂不是万人可骑?曹家老爷子难道不知?”
“哼哼……谁知道曹家老爷子是不是也……”
一阵暧昧的低笑声响起,聚在一起的闲人们,脸上纷纷露出男人皆懂的表情。
朱允熥脸色微微一变,心底泛起一阵恶心。
当即加快脚步,离了这群窃窃私语的闲人,未几却是停在了一处香气四溢的摊位面前。
守着摊位的是位老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
再看老人面前的摊位,一口大锅坐在大灶上,里面是灰黄色的米饭混着咸菜根和少许炼的晶莹剔透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