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們將攻擊都扔向那群喪屍,給自己掙出一條逃生道。
丟下這群人,提納里還是有一瞬間的猶豫的,可是下一秒虛空終端內就傳來納西妲的聲音:「啊嘞~」
「有事嗎?草神大人。」
提納里專門停下腳步,想仔細聽清另一個世界的聲音。
可是過了好久,一直沒有聲音傳來,好像他剛才是幻聽一樣。
就在提納里打算繼續動身的時候,終端內傳出一個跳脫的聲音:「嗨嗨!提納里!」
「是派蒙啊,你和草神大人在一起嗎?」
「還有我呢,提納里。」旅行者也插話道。
「嗯,你們找草神大人一定有事吧,我就不打擾了。」提納里微微一笑,對這兩位真是光聽到聲音就可以放鬆下來。
可是那一邊卻沒有接下提納里這個話茬,旅行者略帶神秘地說:「提納里,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嗯?」他有些不懂旅行者的意思,「我會的。」
顯然,他沒理解。
遠在提瓦特的旅行者和派蒙相視一笑,沒有和提納里解釋。
只是詢問了一下提納里的異界旅行,「如果有事情,一定不要自己擔著,絕對不可以報喜不報憂哦!」
「我會的。」
「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等提納里回來,記得要和我們講講旅行的故事!」
「好,到時候叫上賽諾和柯萊。」提納里是認真想了這個場景,但就是因為認真想了,才更顯得可愛。
旅行者忍著笑意和他告別,然後在虛空終端失去光澤後哈哈大笑起來。
納西妲也有些頭疼:「只希望提納里能夠順利。」
「別擔心了納西妲,提納里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大家給你準備的宴會吧。」說著,派蒙和旅行者就推著納西妲離開了。
只是這次宴會無端失去了兩個重要的客人而已,下次補回來就是了。
旅行者這樣想著。
提納里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只知道尋找原住民這件事沒有希望了,幸好可以通過虛空終端來獲取這裡的情況。之後他尋找到一處山腳,發現這裡的污染比其他地方要低,喪屍數量也少,而且旁邊還有一處水源,很適合來進行研究。
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帳篷搭好,作為自己平時的工作間。
提納里就這樣住了下來。
他將那隻喪屍小貓洗乾淨留在身邊,又花費了很長時間來觀察那些寸草不生的土壤,但是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提納里愈發覺得納西妲說的病毒的棘手之處。如果說死域還可以用元素力來消除,那這種毒就是毫無弱點的流氓,一旦找到寄生體就會大肆繁衍複製。
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如果想要研究出解藥和抗體,那就需要了解這種毒素的來源和屬性,他翻遍了這個世界的知識,也仔細查看了那些科學家的實驗步驟。但是令人難過的是,他依舊不能了解更為深層次的知識,即便虛空終端連接了這個世界的全部知識,也沒有向他開放那個他觸之不及的靈光。
他詢問了納西妲,草神大人帶著一絲懷念跟他說:「世界樹里的知識,包含森羅萬象,可是有的卻是不可觸碰的禁忌。提納里,這只能靠你自己領悟了。」
提納里在帳篷前開採了幾塊試驗田,他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生命的繁衍問題。
於是他將目光放在旁邊光禿禿的山上,試圖尋找一些遺留的種子。
可能是因為遠離污染源,越往上走就被污染的感覺就越小,一開始還是枯焦的樹木,再走幾步就成了泛黃的草枝,然後還能看見帶著綠意的植被和留存著氣息的高大樹木。
採下一些綠植放進隨身的營養箱內,提納里還想找一些動物。
末世來臨的時候正是冬季,經過一年的勞作,糧食還算充足,讓倖存的人們熬過了那個冬天,可是現在已經快要入夏,沒有種植的結果,就是讓基地的人們只能冒著風險來外面狩獵。
但喪屍不用吃喝,他們幾乎是不滅的。
被毒素污染過的環境也早就沒有力氣承擔供奉營養的責任,就算植物的生命再頑強,也無法開花結果。
人類和其他動植物正面臨著滅亡。
「吱吱——」幾個微弱的聲音打斷提納里的思緒,他朝著前方走去,在一個樹洞裡看見一窩幼小的松鼠寶寶。
扒開外面阻擋風寒的荒草,只見它們身邊還躺著一個體型稍大的松鼠。
應該是小松鼠的母親。
面對嗷嗷待哺的小松鼠們,提納里有些心疼,它們的母親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徵,但它無疑將自己的孩子保護得很好。
再次掀開溫暖的營養箱,提納里將這三個小崽子放進去。
感覺到暖意,松鼠寶寶像是感覺到安全一樣沉沉睡去。
提納里將松鼠媽媽埋葬,找尋得更加賣力,如果小松鼠們可以活著,那其他動物應該也可以。
果然,經過提納里上樹挖土的各種努力,他又找到五隻小松鼠和三種不同的小蟲子。再加上各種不同的植物,今天的收穫算得上圓滿。
回到帳篷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松鼠寶寶們搭建一個溫暖的小窩,好在有之前納西妲給他的空間,裡面的結構和旅行者的塵歌壺幾乎一樣,有著各種物資,也可以種植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