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幾個孩子說的是信息素，他還記得。
這裡的人對於私人問題並不避諱，還很熱衷於分享自己的信息素。雖然提納里知道這都是環境造成的，但是只要想到其他人會聞到賽諾的味道，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確實會比較方便。」尤其是兩人還想擠進高層內部，不過提納里沒有說的是，他想知道賽諾信息素的味道。
但並不想讓自己換個性別。
醫院的人看提納里和賽諾一起來，本以為兩人是伴侶，誰料到這人選擇的居然是a1pha的腺體。醫生反覆看了一下旁邊陪同的賽諾，確定他是a1pha無疑。
哎！這世上又少了一對愛人，今年的生育指標又完不成了。
激素注射後，就可以回去等著腺體發育了。
腺體發育的時間已經逐漸縮短，往往只要一天就可以長出一個完美的腺體。
回去後，提納里就覺得脖子發癢，他照著鏡子，看出後面已經紅一片，還軟得過分，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除卻之前對omega的印象提納里覺得這個生物特徵還是值得研究一下的。
不過他後來研究局後，那裡的人還是沒有讓他參與內部的事情。
提納里只能先獲取他們的信任。
等一天後腺體長出來，提納里第一時間找了賽諾過來，要他泄露出一點信息素聞聞。
賽諾聞言任由他解開自己的領口，不過這一次只是單純的好奇信息素。
畢竟是之前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提納里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聞著對方身上緩緩傳來的清香，鼻子有些發癢。
賽諾只放出了一點，看見提納里的不適後，立刻就停止了，「a1pha之間有生理屏障，聞多了會覺得噁心。不過不用擔心，這個平常也用不上。」
「沒事，我還好。」提納里揉揉鼻子，看上去還算正常。
然而這種情況根本就不能說有多好，更多的還是心裡暗戳戳的小心思更為突出。
提納里說不出什麼味道，只知道很是清爽好聞，像賽諾這個人一樣，帶著些沙漠的烈日，強烈卻不會覺得刺激。反而因為太淡而凸顯出一絲溫柔，這就不太美了。
提納里不喜歡別人覬覦賽諾。
就算是聞一下也覺得心酸難受，只是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這樣強烈的占有欲讓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他不敢讓賽諾知道，只好裝作不怎麼在意的樣子，沒有再和賽諾提起。
可這樣好聞的味道，要是被其他人聞到，他也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真的如同虛空內的描寫的那般，不能自控。
只是一次次將自己的信息素融合到對方的生活中，往往賽諾一出去，身上是沒有自己的味道的，滿滿當當的全是提納里的味道。
這一點提納里以為隱藏得很好，賽諾也確實沒有發現。
他和提納里每日黏在一起，就是分開了也覺得是自己懷念的原因。只有和賽諾一起工作的下屬，逐漸開始迴避起這位最近突然溫柔了很多的賽諾大人。
這樣濃烈的信息素，簡直攻擊著每一個靠近賽諾的人，讓人一走到賽諾身邊，就感受到整個人像被捏住了喉嚨，喘不過氣。
於是明明賽諾最近很好說話，人緣卻越來越差。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冒泡了，大家都不理我了，今天冒一個
第45章開花授粉12
提納里的能力和天賦一貫出眾，在肯定了提納里的潛力後，研究局很快就同意了他先接手幾個比較簡單的實驗。
作為拉他過來的人，劉瑾也順勢成了指導他的同組，來幫助提納里的研究學習。
接觸到人工基因的項目，代表提納里可以插手裡面的一些事情。
人工基因的研究是一直都有的，就是提納里和賽諾注射的那個激素，也是由研究局製作的。
雖然現在這項技術已經看似很成熟了，人們還是不滿足，不停研究著基因。
提納里接到單子的時候，原本覺得還有些期待的想法全部消失了。整個實驗室裡面排著隊的幾個，全是自願來做實驗的人。
而用這些beta進行試驗，這也是提納里沒有想到的。
這個世界自然分化的人是需要自費來接種激素，以換取更高的繁衍能力和社會資源。但是這種激素的價格都很高，越是高級的腺體，越能賣出天價。
而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人，是沒有獲取它的能力的。
他們只能靠自然分化來賭，這種賭的成分成功率太低。上一輩的基因質量基本就決定了他們的大致水平，一般不會有太大波動。
所以為了突破階級層，總有膽大的人敢來試一試。
第一個人上來被機器套住，只有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眼神茫然無措，看上去很是無助。而實驗開始後，這些人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閉上眼睛，整場實驗下來，就再沒睜開過。
要不是這邊還顯示有生命跡象，提納里都要以為他已經死掉了。
他們自願，研究局說的也無私得很。
提納里卻覺得有些難受。
造成這種情況的不論是什麼因素都應該給生命留下一絲寬宥。這個世界的生命好像在自己走向毀滅，卻沒有辦法阻止。
一邊是迫在眉睫的繁衍，一邊是現有生命的穩定調和，別說這些當局者，就是他這個旁觀者也無法找准中間的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