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身体，尖锐的獠牙。
分明是大象的模样，却长了一副野猪的獠牙。
大象朝她猛冲过来，苏薇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脸。
别打脸。
她还要靠脸吃饭呢。
等一下，陆壤找她当替身好像也不是因为她的脸。
那是因为什么？她的才华吗？
嗯，这么久了，为什么大象还没冲过来？
苏薇小心翼翼的从指缝里偷看。
大象变成了小象，被挂在房间里荡秋千。
房间一面的玻璃震颤着，苏薇看到了陆壤熟悉的背影。
他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堵墙，替她挡住了外界的嘈杂风雨。
“陆壤，她是虫族，你要维护虫族，跟人类作对吗？”乌袅袅站在玻璃后面，急切的想将这个发现告诉陆壤。
“她是不是虫族，有什么关系。”
男人声音嘶哑，一双眸子浸染着血色迷雾。
苏薇听到有什么东西爆裂开的声音，很近，在她的耳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陆壤的精神力线迅速爆炸，附近的哨兵受到波及，精神力瞬间陷入混乱。
小象被红色的精神力线贯穿。
纠察组小队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陆壤抬手一抓，一根红色精神力线勒住乌袅袅的脖子将她吊了起来。
在这里，就只剩下乌袅袅这个清醒的人类。
哦，还有苏薇。
苏薇大概知道哨兵暴走时的样子，六亲不认，最后成为一个杀人机器，直到杀不动为止，将自己的精神力耗尽而亡。
陆壤脸上的白色鳞片疯狂生长，几乎覆盖住他半张脸。
精神力□□。
听说八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这种事件。
可现在没有凤凰在了。
玻璃发出细碎的破裂声，苏薇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碎玻璃。
它们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回放一样，游荡在她的四周，却因为陆壤精神力的阻挡，所以无法靠近她。
乌袅袅就比较惨了。
那些碎玻璃滑过她的衣衫，将她的肌肤割得鲜血淋漓。
红色的警报灯被拉响。
四周的哨兵正在聚集往这边赶来。
苏薇急了，她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陆壤。
男人很瘦，苏薇紧紧抱住他，嗅到他身上干燥的血腥气。
“别！我们回家。”
“回家了，陆壤！”苏薇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明明只是一个按时给她发工资的金主，她这个替身却好像动了真感情。
干他们这行的，怎么能动真感情呢。
“唔……”突然，苏薇伸手捂住了心口。
“怎么了？”陆壤迅速转身抱住她。
四周精神力的杀意骤然松懈下来。
苏薇躺在陆壤怀里，拧着眉头，用力按着心口，“刚才过来的路上好像吃多了，撑得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