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宇初这子,修道也就那么回事儿,但是他做学问是极好的,更难得的是交友广阔,正好处理这事儿!”
仙官有些糊涂:“先生?贫道见了耆山真人,就直接叫他去西门?还有别的话没?”
虚靖先生笑着摆摆手:“没有了!你这么就行!误不了事儿!”
仙官只好又驾着祥云去往张宇初所在的仙宫传话,心中忍不住嘀咕:“张师这一大家子,话都神神叨叨的……”
地府阴司,阎罗鬼城之中,那个被陆之道秘密安排了任务的绿袍判官寻了一间静室,再三确定没人瞧见之后,便在静室中摆放香案,备下瓜果祭品,点燃蜡烛清香供奉上界某位大帝神牌。
“至心皈命礼:……”绿袍判神情郑重的念完大帝宝诰,然后以蜡烛引燃了陆之道交给他的奏折。
袅袅青烟垂直而上,奏折燃尽之后,灰烬之中有一道金光冲而起,往上界飞去。
上界,张宇初听了仙官传话,同样是摸不着头脑:“虚靖祖师到底让我干什么呢?话的不清不楚的……”不过还是带着满腔疑惑出了仙宫,踏云飞往西门。
“众仙神往来多走南门,虚靖祖师让我来这里作甚……”
张宇初同守门的将随口打了招呼,往门外飞出二三十里,入目只见袅袅云气,连个别的神仙影子都没见着。
突然自下界一道金光直冲而上,张宇初正在心里猜测虚靖先生的用意,伸手下意识地一捞,便把一件物事抓在手里。
“哟!这是下界递给那位大帝的奏折,我抓他作甚?”张宇初刚欲撒手,突然停住:“不对!虚靖祖师道行高深,让我来此必有深意,难道就是要我拦住这奏折?那就,看一眼?”
这奏折是以地府阎王爷的口吻写的,内容是状告张牧之带兵抢占枉死城,搅扰的整个阴间不得安宁,然后又这道士恶人先告状等等等等。
“好啊!这鸟阎王好不要脸,以堂堂阴间君王的身份,告我家一个晚辈的黑状!”
“嘿嘿,我家这晚辈也真是出息,难怪虚靖祖师如此看好他……”
张宇初往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此处连一只仙鹤都没有,顿时放下心来,将那奏折放在两手中间一撮,噼里啪啦的电光亮起,奏折瞬间便溃散成一道烟气,被风一吹便消散了。
“事情解决了!”
张宇初拍了拍手,然后伸手抚了下胡须,心中十分满意,转头往西门飞去,不料刚往前行了十来里云路,就见一个着青衣的仙官从远处飞来。
“子璇兄,今日怎有空往西门来了?”那仙官见了张宇初,笑着拱手招呼。
张宇初见了这仙官,心里一慌,面上却笑道:“贫道今日练完功后心里无聊,就到处乱走,不知怎地就到了这里来了……”
那仙官点头:“你还是像当年一样有闲情,不像我终日为公务忙碌,难得片刻清希”
张宇初连忙甩了一甩道袍衣袖:“你忙!你忙!我回去了!”着转身欲走。
那仙官点零头,刚欲往前飞去,突然又停住,大叫道:“不对!子璇兄!你且停住!”
张宇初无奈停下:“什么事儿”
青袍仙官飞到张宇初面前,满脸严肃地开口:“我刚才感应到有人给大帝上了奏折,是不是你拦下了?”
“没有的事儿!我在雷部任职,和你压根不是一个体系,拦你家大帝的奏折做什么?”
“真没有?你可别唬我!”
“真没有!骗你遭雷劈!”
青袍仙官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果然是你!你张家在雷部任职的仙神多了去了,雷劈不跟洗澡一样!奏折拿出来!”
张宇初连连摇头:“真没有!贫道也是读诗书的,连文昌帝君都夸我学问做得好!贫道岂能做这等事?”
青袍仙官隐约猜到些什么,无奈摇头,伸手指点零:“你呀!就当我没来过!地府那位经常给大帝上折子,大帝都懒得看,这次我便替你兜着了!”完后不再搭理张宇初,转头飞走了。
张宇初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抚须笑道:“我老张家这人脉,没的!”
地府枉死城中,张牧之道行浅薄,虽然不能掐算三界之事,心中却隐隐升起一种明悟:“好像所有隐患都被解决了?”
“应该是上界各位祖师显露了手段,我老张家,人脉就是广啊!”
于是枉死城中刘猛等四位将军便开始放心大胆的扩充兵马,在几位君王的大军配合下清截府乱军。
人言不遭妒是庸才,枉死城中那些横死的冤魂中其实隐藏着大量的才。
锦瑟公主颁下招贤榜,果然有那些愿意“进入编制”的冤魂纷纷报名应聘,一时之间,张牧之麾下实力愈发壮大。
道士是阳间四月十五日子时来的地府,若按阴间的时间算,距离地府十位阎君集会之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