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你等可至西极乐世界,也不必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只选那些修持释尊所传正法,愿意尊我为弥勒的佛陀、菩萨、罗汉等,让他们退出禅、密之争。”
苏频陀也知这事儿若是走漏了风声,不定就有许多佛门神圣前来找张牧之算账,于是慎重点头答应:
“谨遵尊者法旨!敢问尊者,可要那些修持正法的佛子退出争斗后前来拜见?”
张牧之摇头:“也无需前来见我,任他们安坐极乐修炼也可,入世弘法渡人亦可,只是莫要同大日如来或弥勒菩萨直接顶撞,免得无端惹出是非。”
“若不出所料,我当在两年后正位师,到时候三界众神皆会临凡相贺,而十八罗汉可领着尊我的佛子去龙虎山见我。”
苏频陀心中一震,提醒道:“两年后是否太早了……那时候不定大日如来和弥勒菩萨还未分出胜负……若是他们联起手来加害尊者……”
张牧之笑道:“我只要正位师时,他们若敢在我继位时来闹,我便当着三界众神的面以释尊所传‘三法印’验证其佛法真伪。”
“若是那些佛陀、菩萨所修之法,所行之事同释尊所传佛门正法相驳,又有何面目继续呆在释尊开辟的西极乐世界之中呢?”
苏频陀躬身答应:“尊者所言极是!其实极乐世界中心向正法的佛陀、菩萨、王、金刚仍有许多,我等十八罗汉定当规劝众佛子回归正法。”
张牧之点头:“若能成事那是最好,不成也莫要强求,法之旁正强求不来,仍需验证之后才可知晓。”
苏频陀连忙答应,随后二人便出了石塔,那个眉目清秀的沙弥仍正在院子里等待。
张牧之朝前一步跨出,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冲起,在空中转向返回往康郎山湖神庙去了。
苏频陀摸了摸沙弥的头:“徒儿,我俩不必再在这岛上窝着,可以四处逛逛去喽!”
沙弥顿时嬉笑眼看,就见苏频陀站在院子里将手朝前一伸!
“轰隆隆”一阵大响,两三丈高的九层石塔飞快地缩,变成了一尊巧的浮屠塔,飞入苏频陀手心里。
“可惜了!种的这些菜还没吃完呢……”
苏频陀摇头嘀咕一句,随后将袈裟一挥,便和沙弥一起化作佛光消失不见。
康郎山湖神庙里,张牧之坐在殿中蒲团上,回想自己这短短一的遭遇。
他先是遇见吕洞宾,被赠予了一门双修功法,而后又遇见托塔罗汉和释迦牟尼尊者,被传授了三法印。
张牧之又从袖子里拿出那一只金蝉在手中把玩,只感觉这物件入手温润,通体散发着一种让人心境平和的力量。
“若日后某个婴儿被这这金蝉入体,不定就是生向佛之人,未来修持佛法定然能有成就。”
“这不就是金蝉子吗?佛门和顺德公主鼓捣出来的那西游话本,唐三藏前世不就是如来佛祖的弟子,号金蝉子吗?”
“原来佛门早有谋划,不过如今我为弥勒尊者,这金蝉子是谁以后就我了算了!”
“可惜顺德公主效率还是太低,忙乎两三年也只是整出了些话本故事供书人、戏班子演奏,真正的《西游记》成书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张牧之随后又在神庙里默默盘算今后该如何行事:
“这两年那邪佛普渡慈航窝在燕京不出来,也不知具体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我靠自创功法修成本事,他汲取国运修炼,法力神通定然也有精进,灵官大哥等神明都称她为‘邪佛’,不定他还真就有佛陀的法力。”
“也不知这魔头曲解佛门经意炼成的魔功还会不会被金蝉克制……”
“不过我也没必要同他硬碰,如今我应下了这弥勒尊号,待我继任师之位时佛门诸圣肯定要去龙虎山见我。”
“到时候我就以三法印验证诸佛菩萨谁是正法,谁是邪法……若那普渡慈航的靠山大日如来被验证成了邪法……”
次日午时,吴禄等一行人乘着木船来到鄱阳湖郑
吴禄变化的蛟龙将木船停靠在郎君山岛屿上,只是木船上却没有了燕赤霞的踪影。
鄱阳湖龙君敖明太子气息依旧有些萎靡,神智也有些昏昏沉沉。
一众门人将敖明太子扶进湖神庙里,让他枕着一个蒲团躺在正殿,张牧之才有暇询问燕赤霞的去处。
玉罗刹躬身回答:“昨日突然有一个青衣负剑道士踏水而来,仅一个照面就将燕赤霞捉去了。”
“不过那道士身上气息清正,而且他自称是燕赤霞的师门长辈,弟子觉得他应该没什么恶意,故而才未着急禀告师父。”
张牧之点零头:“燕赤霞倒是好福缘啊!那是上洞八仙之一的吕洞宾,燕赤霞就是得了他的传常”
玉罗刹脸上倒未露出什么羡慕的表情,只是满脸真诚地道:“弟子能遇师父同样是大的福缘,而且弟子觉得师父未来成就当不在吕祖之下。”
张牧之听了这话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朝敖明太子看了看,见敖明太子跟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吴禄和黄二郎、胡馨儿这两个童子正十分用力的点头,显然觉得自家师姐的有理。
张牧之瞬间心情大好,觉得自己这几个门饶夸赞比释迦牟尼让他担当弥勒尊者更令他开心,于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师徒几人玩笑了好一阵,张牧之才来到敖明太子背后,将水、木两种神雷中蕴含的生发之气度入敖明太子体内。
敖明太子悠悠醒转,开口谢过张牧之搭救之恩,得知无支祁被打发去淮水任水神之后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