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達文聽到了,追問他:「除了我,你在瑢市還認識誰?你要寄什麼?」
李清源一把推開滿身是汗的他,「洗你的澡去,快被你熏暈了。」
張達文側頭嗅了嗅自己,「有這麼臭嗎?」
李清源從陽台把他毛巾甩給他,「有。」
周峻燁正在辦公室看案綜,吳斌拿著快遞進來,「隊長,你的快遞。」
把快遞送到後,吳斌沒有走的意思,直直地盯著那個小小的快遞,把好奇擺在了明面上。因為周峻燁幾乎不網購,大家都在等他探清楚周峻燁買的是什麼。
快遞?
周峻燁看了眼包裹的大小,心裡有了猜測,放下手上的工作,拆開快遞,果然是他幫李清源包紮的那條手帕,用密封袋裝著。
這手帕明顯用過,不是的,那就不是隊長買的,既然不是隊長買的,那就是有人送隊長的,給隊長送自己用過的手帕,這是送定情信物?
吳斌不愧為市局的精英刑警,立刻根據現有的線索,做出了推測,還不忘向周峻燁求證,「隊長,這是給你定情信物?」
周峻燁抬頭覷他一眼,「出去忙去。」
吳斌把他的不否認當做默認,麻溜出去分享八卦去了。
周峻燁看了看包裹上貼的快遞單,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李清源洗完澡出來,看到手機上多條信息:
【在瑢市?】
他甩了甩頭髮上的水,過了兩分鐘後,才回消息:
【嗯。】
後面周峻燁沒有再回他消息,他也沒有再給他發消息。躺到床上,倒頭一覺睡到天亮。
後面好幾天,手機都靜悄悄的,只有葉可塵的一個電話和幾條微信消息。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張達文的老闆出差回來,大老闆王開澤先是對李清源肯來幫忙培訓表示感謝,然後直接拍板:「今天訓練結束,我請你和達文吃飯。」
下午五點半訓練結束,李清源和張達文回去洗澡換衣服,下到宿舍樓下等了一分鐘,王開澤就到了,他自己開的車。
再次上路的時候,張達文坐到了駕駛座,李清源和王開澤坐在后座。
在路上,王開澤問李清源,「清源不打算來我公司和達文做個伴嗎?薪酬好商量。」
李清源笑回:「謝謝王總賞識,不過我這個人這兩年自由慣了。」
王開澤也笑道:「沒事,以後你要想來隨時歡迎你來。我帶你們去的是一家農家魚莊,老闆是我朋友,主要做農家菜,主打一個鮮,你和達文想吃什麼?我給老闆打個電話,讓他提前把菜備好。」
張達文和他比較熟,毫不客氣開始點菜,「王總,我想吃檸檬鴨。」
王開澤:「行,清源呢?」
既然是農家魚莊,李清源想了想,「點個酸菜魚吧。」
王開澤一個電話打過去,「老張,麻煩幫我備幾個菜,檸檬鴨,酸菜呀,椰子雞湯,山泉豆腐,清炒芥蘭。」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王開澤突然笑起來,「靠,老周也說要過來?這是什麼孽緣,去你那五次總有兩次會遇到他,他一個人還是和同事一起?行,到了聊。」
半小時前,市局刑偵辦公室。
吳斌趴在桌上,「這案子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整理好案卷材料、證據,移交檢察院就可以了,再結不了案,再這麼熬夜加班,我就要英年早逝了。」
韋正毅:「咱著算啥,隊長已經連續睡了一個星期辦公室沙發,他這個星期每天應該只睡了兩三個小時。」
另一個刑警梁振接話道:「咱和隊長不能比啊,隊長的體能好到變態,你比什麼不好,居然和隊長比體能。」
吳斌:「別這麼喪啊,咱比不過隊長,但咱可以讓隊長請吃飯啊。」
這個提議得到了辦公室所有同事的贊同,吳斌這個代表剛想敲周峻燁辦公室門,周峻燁推門出來了,「行了,隔著兩扇門都聽到了你們的算盤聲,大家收拾收拾走吧。」
韋正毅:「得嘞,周隊,還是去你朋友家的魚莊嗎?」
周峻燁:「你們有別的推薦也可以去別的地方。」
梁振:「還是去魚莊吧,菜鮮,分量足,最主要是味道好。咱人多,大男人還飯量大,去別的餐廳得把周隊的老婆錢吃光。」
說到老婆錢,大家想到前幾天有人給周峻燁寄的手帕,隊裡唯一的一個女刑警笑著插話道:「周隊,我們是不是得準備紅包了?」
周峻燁看著他們:「你們準備包多大的紅包?」
韋正毅故作苦惱道:「呃。。。。。。兩千?隊長,不能再多了,我們工資才多少,再多我們的胃就得天天接受食堂師傅的摧殘了。」
周峻燁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別貧了,走吧。」
魚莊老闆張家成和周峻燁、王開澤大學是同學,畢業後,王開澤借用家裡的資源和人合夥開了安保公司,周峻燁和張家成當了刑警,但是張家成第二年在一次抓鋪行動中受傷,一條腿瘸了。張家成家在瑢市郊區,他傷好後,沒有接受調職,而是回家開了一家農家樂。
這些年,他農家樂的生意不錯,不需要他們照顧,但周峻燁和王開澤還是經常帶人去他那吃飯。
從市中心開車過去要一個半小時,路程有點遠,但是風景真不錯,魚莊後面的山上養著雞鴨,可以自己去捉,魚莊前面是一個大大的池塘,可以自己釣魚,右邊是一大片瓜果蔬菜菜園,左邊有花圃、掛滿藤蔓綠植的長廊,還有當下年輕人喜歡玩的射箭、攀岩等娛樂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