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站不起来,浑身动不了,多半是被吓成那样的。
医生给她做了处理,江思眠想要直接回,但沈穆还是劝下她多住几天医院观察。
“思眠,你真的没什么事吧?”
周云萍与江嵘刚一赶到VIp病房,就急着询问江思眠的情况。
“只是左腿骨折,而且不严重。”江思眠不好意思地答道。
那样大的阵仗,估计把整个剧组的人都吓坏了。
她的这场杀青,未免太惊悚了些。
“真的?”周云萍看着病床上的江思眠,“别不当回事,先让我瞧瞧。”
“老师,不用了吧?”江思眠摇着头。
她的左腿已经包扎了,还打了石膏,好像看不出什么的。
周云萍大概是关心则乱。
江思眠身上还穿着拍戏时的古装长裙。
周云萍为了看她的腿,便把裙子往上拉了一点点。
江思眠的左腿带伤,右腿的小腿暴露在外面,而周云萍低头看了一眼,瞬间就愣住了。
“老师?”江思眠疑惑,“怎么了?”
周云萍指着她右腿脚踝处,嘴唇微微抖。
“思眠,这个坠子你是哪里得的?”
江思眠的脚踝处系着一条红绳,挂着的坠子上,是一个清晰的江字。
这原本不是稀罕物,二十多年前时,很多父母都喜欢买这种小玩意讨吉利,戴在小孩子身上。
“院长说捡到我时,我的脖子上就有这个。可能是我父母留的吧。”谈起父母,江思眠没有半点开心的表情。
有时江思眠也觉得自己可笑,总还抱着一丝渴望。
她被人抛弃,却还在期待父母与亲情。
稍长大些,红绳就显得太细,后来便系在她的脚腕上。
而坠子上的江字,也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认定为她原本的姓,保留了下来。
“二十二岁,对,你也是二十二岁……”
周云萍第一次不受控制一般,低喃着她的年龄。
有那样多的巧合,可她却没有真正问一句。如今才现,很可能苦苦寻觅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小心地拨开那条红绳,而后果真看到了一处月牙形状的胎记。
“思眠。”周云萍痛哭出声,上前抱住了江思眠,“我的女儿。”
“老师……”
江思眠没法从这样的称呼中缓过神来,她茫然而无措。
“我是被父母丢掉不要的,怎么会是你们的女儿……”江思眠艰难地道。
曾经零星的信息,好像怎么也对不上。
“不会认错。”周云萍哽咽着。“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