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去为她讨公道去了吗?
“安阳侯同世子、世子妃皆是入了狱。。。。。。”
“阿沐也被关起来了?”听到这里奚蕊蓦地坐直了身子。
文茵点头:“夫人莫慌,今日安阳侯他们已经被放出来了,只是据说是剥了什么权。。。。。。不过安阳郡主勾结妃嫔又私带死士潜入皇宫,现在已被夺了郡主封号贬为庶人,不得再回安阳侯府了。。。。。。”
安阳侯就算是当下不及开国之初鼎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陛下不可能真因此事处置太重。
但如此侯爵被这样关上数日,又借机夺权,已然是极大代价了。
毕竟就奚蕊所知,这些世代宗亲的权利可并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她稍稍颔示意知晓了,夺不夺权的于她而言并不相干,或许还能因这一事削削他们那上位者的锐气,说不定江予沐在萧家还能好过一些。
*
安阳侯府。
啪——
紫檀镶金的桌案被拍的震了几震,安阳侯满脸怒色,胸口急促起伏。
他们萧家就算是这些年没落,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竟为了一个国公夫人差点将整个安阳侯府给搭进去,简直岂有此理!
“侯爷,侯爷,求您救救云忆吧,她如今神志不清,被便为庶人可怎得……怎得好,妾身。。。。。。”
安阳侯夫人早先便在关押之地哭晕过去几次,此时的她髻凌乱,丝毫没有侯府夫人的半分端庄。
“妾身只有这一个孩子了啊。。。。。。”
女人的哭咽使得安阳侯更加心情烦躁。
“你给我闭嘴!”
安阳侯怒喝一声,随即将视线射向站在不远处的萧凌与江予沐。
“你这个逆子——是如何看顾你妹妹的?!”
竟让萧云忆偷走了令牌,还唤了死士入了宫。
得亏国公夫人并无大碍,若真出了什么事,看祁公爷那架势怕是要整个安阳侯府为她陪葬!
萧凌敛下的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扯了扯唇角:“这不是父亲的纵容吗?”
令牌是安阳侯的,他可不信萧云忆的动作他的好父亲完全不知。
“你——”
被突然忤逆,安阳侯猛地瞪圆了眼睛,指着萧凌的手指气极到颤抖不停。
而那方安阳侯夫人通红的眼底由极致悲伤转化为恨意。
她遽然抬头,视线锁在江予沐身上。
因为奚蕊导致萧云忆被贬的恨在此时全然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安阳侯哆嗦着嘴唇半响才出声音:“逆子,逆子。。。。。。你给我滚去跪祠堂!”